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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
话音一落,鸣泉只觉得自己的后颈一凉,李矜梦不知何时从一旁的椅子上起了身,手中握着几根长长的银针,此刻正抵在鸣泉致命的穴位上,只要他稍有一动,便会当初倒地,即便是不死,也绝对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你……”
鸣泉的样子,宛若被被一道惊雷狠狠的击中,他算过了所有的可能性,竟一点也不知李矜梦是几时解了自己的药。
“你刚刚……解了我的药?”
鸣泉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却不敢回头去看李矜梦,可即便是不亲眼瞧见,他也能殷切的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真真阴凉,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李矜梦缓了缓神,镇定的稳着手,丝毫不慌张的答道:“师父错了,不是我解了你的药,是你的药对我根本没有作用!”
“不可能!”
鸣泉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医术,刚刚的药除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没有作用。
“想不到吧……”李矜梦嗤笑一声,“师父定然是不信,不用怀疑了,你的药没出错,而是我早就解了师父对我下的换血之毒!我此番前来冀国,也正是为了见师父你。”
“你……你说什么?”鸣泉大惊失色,根本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解了我的药!你的脉象明明……”
“明明是乱的?”李矜梦答道,“那不过是我用来哄师父的小伎俩罢了。”
“说到底,这些年还是要感谢师父,您终归是教了我不少的东西,若没有你,也没有今日的我。”李矜梦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你我师徒二人,会站在如此对立,非生即死的位置!我更没想过,愿来你才是一直想要害死我的那个人,对吧,圣主大人!”
“……”
鸣泉沉默的站在原处,瞳孔中翻涌出一阵慌乱的错愕,不过很快,却又归于平静。
“你都知道了。”鸣泉的话,不像是在疑问,而是在陈述着一个早就该被揭穿的事实。
“是,就在昨日。”李矜梦点头。
“这么说……你早就做好了对付为师的准备?”鸣泉淡然的笑了笑,忽然没有刚刚那么躁动了。
“师父若说是,那便是吧。”李矜梦用鸣泉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