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坠子,算是房钱。”
冷情没有回头,传来的是声音。她出门在外,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仅有的一点,还要留着做聘礼。而且,冷情能预料到不久后的将来会有多有趣的事发生。
凤与盯着冷情离开的方向许久未回神,待反应过来,看着手里带着图腾的坠子继续发呆。
紫玉稀有,这坠子成色上乘,一看就不是凡品。他今天是赚了吗,凤与不知道,却偷偷将坠子藏进袖中,并不打算将它的存在告诉慕容凛。
“若是旁的,给就给了,为什么偏偏是紫玉,还是那一块?”出了酒楼,黑衣男子问冷情,语气莫名不悦。
“再好的坠子留在孤身边也只是一个死物,给他,说不定,还可以带来惊喜。”冷情说得随意,仿佛仅仅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黑衣男子没有再纠结,眼睛不经意地划过远方的擂台,问道:“需要我出手吗?”
“不必。”冷情摇头,她一人足矣,也没有和男子告别,就朝着擂台的方向去了。
黑衣男子向后走了一会儿,避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犹豫,足尖轻点,几步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消失不见。
擂台下,蓝惜月扫了一眼沙漏,心里估摸着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她看也不看慕容凛,而是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人再上台,亦不再有悬念,大家没了热络,人群散去了不少。直到冷情上台,在众多兵器中挑了一柄软剑,四周才传来不断地窃窃声。
如果不是冷情身上象征皇族的标志太过明显,众人可能直接叫冷情滚下去,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当然,出于对皇族的畏惧,他们只敢低声细语,不敢大声喧哗。
不过,冷情可不认为自己是来砸场子的,她也喜欢貌美的女子,理所当然,是来求亲的。蓝惜月在看到冷情的瞬间脸色大变,虽然同为表姐妹,但从小到大,她也不过见过冷情三次。
三次,一次好事都没有。
第一次,她见冷情躲在角落里哭泣,动了恻隐之心,悄悄将她放出了城。怎料,摄政王得知后大怒,提着剑到蓝家,差点劈了她。
第二次,冷情怂恿她去偷某侯府的印鉴,结果被发现,她断了两根肋骨,死里逃生不说,回来又被母亲察觉,跪了三天的祠堂。
第三次,便是今日,她手持长剑,疑似来拆台。
蓝惜月心中打了一个寒战,却步伐极快,跳上擂台,挡在冷情面前,怒目道:“你要干什么?”
这样的蓝惜月很可爱,冷情双眼微眯,逼近蓝惜月,温声对她道:“浊世凉薄,人心易变,孤不忍明月独下西楼,沾染污秽。”
“能不能说人话?”蓝惜月闻言,头隐隐作痛,同时嘴里恶狠狠地说道。
“孤的身边缺一个婢女。”似是怕蓝惜月听不懂,冷情又补充道:“思来想去,唯有你最合适。”
这回答,蓝惜月被气笑了,冷情缺婢女婆子干她屁事,让她做婢女?亏冷情想得出。然而,还未等她爆粗口,冷情又道:“孤是来招亲的,郡主可以考虑一下,做孤的人,一生名利不缺,富贵不尽。”
有一瞬,蓝惜月看慕容凛无比顺眼,心中盘算着,顿生一计,对冷情道:“行啊,你赢了他,结束今天的擂台,我就嫁你,跟你走。”
蓝惜月特意说得很大声,心中却在冷笑,冷情不会武她可是知道的,今天她非要冷情哭着爬下擂台。蓝惜月给了慕容凛一个眼神,让他好好表现,她亏不了他。
不过几句话,几个动作,台下早已乱成一团,多少人人捶胸顿足,这么好的两个姑娘怎么有这么特殊的癖好,也有的人在心中默默唾弃,贵族果然肮脏。还有各家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小厮,也都慌张地往回跑,他们要赶快赶回去,把消息告诉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