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少主思索着冷情刚才行走过的轨迹,他循着街边仔细地观察,最后在某一处停下。随后,他翻进了一家不高不矮,但是已经废弃的茶馆后院。
院内空荡荡的,某少主四周环视了一圈,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和地上厚重的土已经在告诉他,这里并无人居住的痕迹,也无冷情的踪迹。
某少主有些失望,外加相当失落,他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块,还泛着涩涩的疼。他原以为自己会和冷情心有灵犀的,却不想还是会错了她的意,来错了地方。
“果然呢,帝王之心难测。”某少主喃喃道,他想起那个遥不可及的紫色身影,就一阵恍惚,好似无数年前她的强势就在昨日。
“方棋宴,不好好在你的苗疆呆着,跑出来作什么?”
语声淡漠,不解风情,依旧是那个他熟悉的音色。他,某少主,不对,应该说方棋宴,闻声一喜,立马回头对着声音的源头扑过去,想要将人抱个满怀,却不想那人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方棋宴的小心脏顿时就受了伤,他眼巴巴地望着冷情,一脸委屈地撒娇道:“你这女人,好生无情,拿了我苗疆的至宝,居然还这么对本少主?”
“孤凭实力得到的东西,你是有不满还是高见?”冷情笑道,不甚在意地反驳着。
“你受伤了。”离的近了,方棋宴这才注意到冷情胸前的伤口,他几步上前,惊呼道。
方棋宴是没看到冷昭那一剑的,但并不妨碍他猜测得到。他眼中微闪,却是很明智地什么都没问,只是单纯地从袖口中取出一条拇指长的白虫,然后递了过去。
“无碍的。”冷情安抚道。她没有接白虫,而是把那条虫子推了回去,继而摇摇头,示意她不要。
“也对,你有帝血还有蛊王,这点小伤死不了的,本少主要操什么闲心呢。”被拒绝的方棋宴百无聊赖地翻了个白眼,他随即捏过虫子的尾巴就塞进嘴中,一边咀嚼一边幽怨道:“味道还可以,就是不知和蛊王比如何?”
蛊王在冷情的体内,这个方棋宴是知道的,他一直想把‘蛊王’娶回来,不对,是把蛊王取回来。虽然,他明知那不可能,但不妨碍他保留一点幻想,万一实现了呢。
“来都来了,就别赶我走了吗?”方棋宴厚着脸皮道,他见冷情沉默,又补充一句:“老规矩,我不给你添乱,就藏在暗处,护着冷昭,你看行不?”
方棋宴脸上笑嘻嘻的,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冷情摆了一道。冷情本就有此打算,某少主既然主动提出,她当然要勉强地笑纳了。冷情心情愉悦,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纠结了片刻,随即佯装无奈,最后矜持地点了点头。
她需要一个绝对强大的暗处实力,来保证冷昭能够全身而退,而这个人选作为苗疆少主的方棋宴是再好不过。冷情又嘱咐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借口离开。
那是一个很坚定的背影,方棋宴已经看过无数次,却还是看得出神,他的脑中在仔细地回想,第一次见到她是多久以前的事?
那个时候,他遇见了一个送死的傻子,这个傻子胁迫他的父亲,方家的家主放她进入了万蛊山,进入了一个连方家人都不敢踏足的苗疆禁地。他以为她会死得难看,所以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可几日之后,当她又高傲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时,他发现自己在她身上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