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付出的代价也可能更多，但卓凌已然顾不上了。卓小六和沫沫已经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若能保全他们，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其实，事到如今，对于谢十五，卓凌已经能将她的来历猜个大概，即便不能确定这个人的具体身份，她也敢肯定谢十五，包括沈单回在内，都一定与水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水令，卓家，自己这半个水令人，那些过往的恩怨与仇，别有用心！

    只要一想到这些，卓凌的心情就很复杂，她的脑海里快速闪过这一路的种种，突然越发觉得哪里不对，但到底是哪里，她不知道。

    一切就像是一场局，而她在这场局里尽情地畅游，不知哪一天网就会落下，但现今为止，她好似并没有失去什么。

    卓凌猛地摇头，将脑海里的这些想法暂时屏蔽掉，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找到卓小六和沫沫，至于其它的，自有燕景去判断。

    卓凌从来没有怀疑过燕景，会为了仅仅‘利益’二字割舍她，就如同燕景，从未有因为有‘非议’一词，而萌生丢下卓凌的念头。

    他们彼此信任，彼此依赖，只要彼此搀扶着，就可以一路走下去。

    身边的风依旧在咆哮，却挡不住卓凌的坚定，可是雪还会落下，然后融化，罪孽也总要被洗涤。

    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而这一场雪，是东苏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足足持续了一整个月。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是，卓凌没有犹豫地推开酒肆的门，然后风尘仆仆地说出了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