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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赵圆纯解围章州城(第1页)

    话说燕云如虎入羊群杀得喽啰兵尸横遍野,陡然见一大汉横在面前,倏地僵住了,须臾,倒下一口凉气,道:“二——二哥!”

    这大汉正是燕云梅园结义的二哥“小孟尚赛扁鹊”陈信陈从义蜈蚣山下辖三山十八寨的总寨主。他正与元达在城下督阵,见狼头山寨主朱桖带领两百喽啰已攻上章州西城门,正高兴着呢,眨眼间,望见城门上一个壮士左冲右突把喽啰兵杀得血肉横飞,狼头山寨主朱桖也被打死,气得暴跳如雷,一声怪叫:“哇呀呀!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叫它飞了。八弟(元达)替二哥指挥,二哥上城看看那厮(燕云)究竟什么怪物,打杀洒家许多弟兄。”将手中令旗塞给元达,跳下马。

    元达急忙道:“不行!不行!二哥叫八弟冲上去。”

    陈信眼睛一瞪,拔腿向城楼飞奔。陈信很少发怒,一旦发怒,谁说话都没有。元达无可奈何。

    陈信双手提鞭,直愣愣看着燕云,双方静默,无意回避的尴尬。众喽啰见大大王身先士卒攀援梯子攻上城楼,哪敢怠慢,个个奋勇登上城楼。燕云心急如焚,要没要陈信多次相救,自己早已成为地下之鬼,真要和恩人拔刀相见吗?如再不打破静默,西门不保,梁郡王也将玉石俱焚,燕云别无选择,道:“二哥!七弟求您快快悬崖勒马,万万不能一错再错了!”

    陈信急道:“悬崖勒马!你打了杀我多少弟兄,要不是你,我现在不是站在这而是章州衙门。”

    燕云道:“攻掠官府罪同造反。还记得咱们发下的誓言‘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陈信冷笑道:“哈哈!上报国家,国家豢养的一群贪官污吏,使得民不聊生,我、还有万把号弟兄有几个不是被逼家破人亡,我等是官逼民反!你投身官宦,就是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吗?我告诉你,你是助纣为虐!而今你我都不可能回头,在官府眼里我罪不可赦,你手上沾满我几百号弟兄的鲜血,蜈蚣山容得了你吗!”

    燕云、陈信谁也说服不了谁。喽啰兵爬上城楼的越来越多。燕云寻思:擒贼先擒王,不把二哥赶下城楼,西门即可攻破;无奈,道:“恩公二哥!恕燕云无理了。”抡起朴刀奔陈信顶门劈来。陈信飞舞双鞭来迎,道:“你是官身我是贼,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二人鞭来刀往,杀在一处。燕云把太和派的内家功夫与兲山派外家功夫凝聚于手中朴刀,刚柔相济,威力无比,更兼轻功不凡,陈信丝毫抢不到上风。斗了十几个回合,燕云一刀朝陈信双腿疾扫。陈信噌的跃身跳到城墙垛口。燕云不等陈信变招,蓦地一刀奔陈信双脚砍来,迅如闪电。陈信见势不妙,促急跳起躲过刀,双脚再落到垛口可就站不稳了,一闪身向城墙下跌落。陈信要是从三丈高的城墙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燕云箭步朝城墙下飞去,疾迅右手牢牢拽住陈信手中的葫芦钢鞭,左手的朴刀刀杆卡住城墙的垛口,稳了片刻,城墙年久失修,垛口被风雨冲洗风化严重撑不住朴刀刀杆,“哗”的一声,垛口崩溃,燕云、陈信跌落下去。燕云轻功了得稳稳落到城墙根。陈信摔倒地上也无大碍。燕云拽着他的钢鞭,燕云手臂的长度加上钢鞭的长度再加上陈信的身高,陈信也就是从不到两丈高落下,陈信还有武功在身,所以没有摔伤筋骨。燕云看看趴在地上的陈信没有大碍,道:“二哥,燕云得罪了!请回山寨养伤,它日燕云上山赔罪。”说罢,双手撑起朴刀跃起身子,脚尖一点城墙墙壁,飞上城墙。

    城墙上的喽啰见大大王被打下城墙,纷纷借助云梯滚下来。城楼上被燕云救的瘦小官吏看喽啰向城下溃败,魂魄也找回来了,吩咐厢军冲到城墙垛口;看陈信趴在地上,急令弓箭手放箭。这时燕云已飞上城墙,急促道:“住手!不得放箭。”

    瘦小官吏道:“汉子,打蛇不死终为后患!”

    燕云道:“要射就射我吧。”

    瘦小官吏及众厢军军卒,知道全靠燕云保住西门,也不敢放箭。陈信迅速爬起来回归本阵,鸣锣收兵。

    燕云虽是身手不凡,但是百姓打扮,瘦小官吏有所轻视。

    瘦小官吏语气轻蔑问道:“汉子叫什么?”

    燕云看着他鄙视的眼神,从浅绿颜色官袍看是从七品下的朝廷命官,心中虽然气愤但没有发作,道:“在下梁郡王驾下走吏燕云,奉郡王钧旨前来解西门之围。”

    瘦小官吏闻听立刻展开笑颜,赶忙跪倒施礼,道:“老夫眼拙,上差恕罪,恕罪!章州判官姚恕见过上差。上差真是神仙下凡,不愧为郡王府的高人呐!若无上差救援,西门早被草寇攻陷,老夫早已一命归西了!上差救命之恩,老朽铭感五内,至死不忘上差的大恩大德!”

    燕云一听是姚恕,心中腾升起一股怒火,寻思:姚恕任真州知州时,其二子姚勇忠强抢民女,被自己打残,他不问青红皂白缉拿自己;其长子姚勇贺强抢商贾俆安的石砚行,致使俆安两子三侄死于非命,把俆安害得家破人亡;私访窃贼燕风;早知是这狗官,真不该救他;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冷冷道:“都是燕云分内之事。”举步到插着青龙剑的喽啰尸体前,拔出青龙剑在尸体上擦干血迹还入剑鞘。

    姚恕跪了半天,不见燕云还礼,灰溜溜站起来,猛地想起来,燕云是自己在真州任上曾经通缉的罪犯,扑通跪倒爬到燕云脚下,哭道:“上差恕罪,恕罪!万望上差恕罪!在真州小老二愚氓,致使上差受到不白之冤。多谢上差当时替小老二管教那顽劣的犬子,不然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燕云没有接他的话,道:“虽然草寇一时不会再攻打西门,姚判官不可掉以轻心,率领军卒好生把守,燕某回衙门教令。”说罢急急下了西城楼,直奔州衙。

    燕云来到州衙大门前,见赵圆纯、赵怨绒姐妹也来到门前,躬身施礼,道:“燕云见过二位郡主。”

    赵圆纯、赵怨绒姐妹见眼前这位浑身血迹的汉子,无不惊诧,定睛看时,认出燕云。赵圆纯内心又是担心又是喜悦,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只是用眼神传递诉不尽的问候。

    赵怨绒心疼的眼泪不住往下落,须臾,大声道:“燕云你咋不死呀!”一头扑到燕云的怀里,紧紧搂住她,涕不成声,道:“你自去了大半天,没有个音信,知道——知道人家担心——担心——有多担心!”

    燕云甚是难为情,慢慢想挣开她的双臂,道:“没事,没事。不就一个多时辰。”

    赵怨绒搂的更紧,道:“一个多时辰,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燕云难以为颜,道:“这样,叫我怎么回郡主的话?”

    赵怨绒道:“不管,不管,我不管!”

    燕云道:“这是州衙。”

    赵怨绒当然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作为相府千金如此表现有失仪态,但牵挂关切之心使她忘记了这些,燕云提醒,她不再忘我,松开了燕云,急切的目光望着他。

    燕云便把锦堂客栈与赵氏姐妹分手之后,见梁郡王赵光义,西城门退蜈蚣山草寇的经过讲述一遍。

    赵怨绒道:“怀龙伤着没有,我看看!”

    燕云急往后闪,道:“没有没有。这身上的血都是草寇溅上去的。”

    赵怨绒道:“你去退敌,为什么不带我去?你又把我当成累赘!”

    燕云道:“哪是!当时十万火急,哪有时间?”

    赵怨绒道:“十万火急!就是理由!就应该把我丢到脑后!”

    燕云道:“二郡主!郡王殿下还等我回禀战事呢。”

    赵怨绒道:“急!急!把我全然不顾!”

    燕云心急火燎,道:“不——不是,回头再说。”

    赵怨绒道:“回头,本郡主还没功夫听呢!”

    赵圆纯早想劝劝赵怨绒,话到嘴边都咽回去了,生怕怨绒误解,此时,不得不说,道:“怨绒!你我不归郡王管,燕云可是郡王的属下,误了郡王的差事,叫他如何是好呀!”

    赵怨绒不再说话。

    赵氏姐妹怎么来到州衙门口?要从燕云辞别赵氏姐妹去州衙打探消息说起。燕云走后,约摸一个时辰,赵怨绒失魂落魄,心急火燎,在客房内不停的踱步,不时到窗台观望。赵圆纯内心焦急,也在寻思:燕云去了许久,怎么不见回来;坐在椅子上,手里把汗巾攥出了汗。

    赵怨绒道:“姐姐!姐姐!怀龙该不是出事了吧?多久,多久了,也不见回来!”

    赵圆纯寻思:燕云去章州衙门打探是不是梁郡王赵光义来章州上任,常理推断他不会有什么意外,许久不归,究竟是为何呢?

    赵怨绒见姐姐沉思不语,道:“怀龙就算爬,到现在也该爬回来了。不对!怀龙定是出事了。不能再等,得去衙门看看。姐姐咱们走。”

    正和赵圆纯意思,只是她不便说出口。

    赵怨绒说罢拽起赵圆纯往衙门走。

    赵圆纯对燕云道:“带我姐妹拜见郡王。”

    燕云引路,赵氏姐妹随后,来到州衙后厅。

    梁郡王赵光义焦躁不安,围着房间团团转,闻报燕云回来,顿时精神焕发,看看眼前的血人,一愣,须臾,疾步近前,拽着燕云的手,热泪盈眶,道:“燕云!燕云,想煞孤家也!”随叫“程德!程德快快,为燕云医伤。”

    燕云跪倒施礼:“殿下!燕云没有伤,身上的血污全是斩杀草寇溅上的。回禀殿下,西门草寇——”

    赵光义笑逐颜开打断燕云的回禀,道:“只要‘飞燕’无恙就好,就好!”

    燕云道:“殿下!这是相府的二位郡主。”

    赵氏姐妹虽向赵光义施礼。

    赵光义道:“二位贤侄女免礼!请坐,请坐!”

    赵怨绒深深一礼,道:“奴家谢过殿下救命之恩!要不是差燕云相救,奴家早已为地下之鬼了。”

    赵光义道:“怨绒休要客话,令尊与孤家恩若父子,情同手足。”

    寒暄后,赵光义、赵氏姐妹落座。阳卯殷勤斟茶倒水。衙役印燕云去驿馆清洗。

    赵怨绒道:“这章州城池破败,官军精疲力竭,恐怕不出五日就要陷落,殿下可有良策?”

    赵光义刚提起来的兴致,霎时浇灭,愁眉蹙额。

    赵圆纯道:“殿下!奴家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赵光义哪会把一个小姑娘的话当真,也就当做消愁解闷闲话,随意道:“圆纯说说。”

    赵怨绒看出赵光义心思,道:“姐姐!殿下驾前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您就别瞎操心了!”

    赵光义当然听出她的意思,随即起身,郑重道:“请大郡主指点迷津。”虽然郑重也是爱与其父宰相赵朴的情面。

    赵圆纯道:“殿下!这蜈蚣山可虑者何人?”

    赵光义道:“****。这厮武艺高强,弓马纯熟,有万夫不敌之勇,实乃心腹大患。”

    赵圆纯道:“这世上长处越发显著的人,短处同样显目。****贪财好色,见利忘义。”

    阳卯插言道:“不错!那厮确实如此,见色忘义,见财忘义,小的在墨州曾与那厮有一面之缘——”

    赵光义瞪了他一眼,他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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