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晋王府光义遭奚落(第2页)
晋王道:“差矣!你与贤瑨可称兄妹但无血缘,如何婚配不得!难道你是嫌弃孤的贤瑨郡主配不上你?”
燕云急的满头是汗,道:“不不——不是——绝不是,小的哪敢高攀!”
晋王道:“不说了,就这么定了!今日订婚,嫁娶吗,选个黄道吉日。”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叫燕云进退两难,想起自己对晋王的诺言“蒙殿下垂爱,燕云别无他能,愿以性命相托,燕云之躯乃殿下之躯,燕云之命乃殿下之命”,连自己的命都是主子晋王的,晋王还有什么为自己做不了主?可,赵怨绒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怎么分说?回到流霜院愁绪如麻,围着院子来回转。仆人石烳、裴汲见他怏怏不乐,也不敢央求他教习武艺之事。几日后,石烳报贤瑨郡主驾临。燕云匆忙出厅恭迎,一阵香风迎面袭来,急忙低头道:“小的燕云见过贤瑨郡主。”贤瑨没有话语,举目看那贤瑨郡主。
贤瑨郡主二八年华,三角脸上宽下窄面色白皙,吊梢眉,杏儿眼,尖鼻子,薄嘴唇;衣着光艳,身材丰腴,个头比燕云矮一头。立在天井,盛气凌人,一双乌溜溜黑眼珠寒气逼人上上下下打量着燕云。
燕云被她看的发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僵了好一会儿。贤瑨道:“你就是燕云!”
燕云道:“小的正是。”
赵贤瑨轻蔑道:“你这厮吃了熊心还是豹胆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燕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敢搭话。
赵贤瑨道:“燕云休要装痴卖傻!你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敢娶本郡主!”
燕云慌张道:“不是不是!是晋王之意,小的哪敢违背!”
赵贤瑨冷笑道:“呵呵!还敢拿我父王做借口!好,冠冕堂皇,把父王搬出来我也没辙,不过你想要做太监尽管来娶我,我的前任郡马(丈夫)就是被我骟了!”
燕云根本无意娶她,碍于晋王情面无法推脱,听她如此说不知道怎么回话,尴尬不知所措,僵立着。贤瑨看看他,狠狠道:“本郡主没工夫给你闲扯,记住!想好了再答应我父王。”说罢悻悻而去。
燕云本来心情烦乱,被她胡搅心情更加烦躁。石烳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裴汲傻呆呆一旁站立。燕云道:“裴汲拿剑来,拿剑来。”裴汲取来他的青龙剑递给他。燕云猛地抽出剑把剑鞘甩出好远,一阵狂舞。
晋王府后厅。
晋王盛怒来回踱步,赵贤瑨一侧肃立。
晋王嗔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找燕云撕毁婚约!哪像王府郡主所为,泼妇泼妇!简直是市井泼妇!”
赵贤瑨哭诉道:“父王!燕云不过府上一个下人,您怎么舍得把我许给他?就不怕朝臣耻笑!”
晋王喝道:“畜生!你也好意思说耻笑!燕风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燕侯府的一个下人,你却以见堂兄燕侯为名私会燕风,孤的老脸被你这畜生丢尽!”
赵贤瑨哭泣道:“父王息怒!燕风一表人才多才多艺,您不也说他是京都球王,还多次召他进府陪您踢球,比燕云强似百倍千倍,父王怎么就不能成全奴家呢?”
晋王怒斥道:“丢人现眼的畜生!”举手要打她。她见势不妙把腿跑出大厅。
晋王吹胡子瞪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近侍王衍得蹑手蹑脚进来小心道:“回禀殿下!‘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张余珪在外面候着呢?”
晋王调整一下心情,道:“召他进来。”
片刻,“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张余珪进来施礼。
晋王道:“了然去了一年有余,打探的如何?”
了然道:“回殿下!贫道自章州领了殿下均批奔走江湖细细打探离开房郡王府的鳄鱼帮四忽律,啊,该是涪王府。”
晋王道:“什么房郡王、涪王不就是赵光美吗!”
了然道:“对对!赵光美。‘浪里忽律’李品、‘铁背忽律’邱秉、‘旱地忽律’曹罄、‘出洞忽律’龚丰离开赵光美后有家难归。鳄鱼帮帮规严禁帮中弟子为官府某事,李品、邱秉、曹罄、龚丰被逐出鳄鱼帮,带领四五十个下属到乱云山落草,不久被一群人抄山灭寨,几十个下属被斩杀殆尽,李品、邱秉、曹罄、龚丰被杀的伤痕累累侥幸捡了性命投奔了九旋八转虎狼巨齿山金枪会。”
晋王盼望了然多时。晋王思忖:乱云坡燕云与相府郡主赵怨绒遭鳄鱼帮追杀,鳄鱼帮追杀的头领口口声声冲相府郡主而来,宰相赵朴江湖帮派素无往来不可能与鳄鱼帮有隙,鳄鱼帮唯一与朝中大臣有瓜葛的只有涪王赵光美,鳄鱼帮的李品、邱秉、曹罄、龚丰曾经做过他的门客,他派遣李品、邱秉、曹罄、龚丰刺杀郡主赵怨绒意在宰相赵朴,忌惮赵朴与自己关系甚密,以此威逼警告赵朴,这种推测具有合理性,就是缺乏证据,假若有证据,就能得到赵朴这一强力的外援,双方联手击败赵光美不算是件难事,可惜,了然就打探到这些;面带不满意的表情,道:“孤王叫你打探乱云坡鳄鱼帮追杀郡主赵怨绒究竟受谁指使,你却拿这搪塞孤家!”
了然急忙跪倒,道:“小的无能!辜负了殿下厚望!请殿下降罪!”
晋王道:“孤家要的不是责罚你,而要的是谁是背后的主谋,谁是谁是?”
了然道:“如果主谋是赵光美,李品、邱秉、曹罄、龚丰应该知晓。”
晋王道:“李品他们人呢?”
了然道:“投靠了金枪会。”
晋王嗔道:“孤家要的是李品、邱秉、曹罄、龚丰!”
了然吓得满脸是汗,道:“他们找了个好靠山金枪会,小的无计可施。”
晋王冷笑道:“呵呵!那就叫孤家亲往巨齿山把他们请回来。”
了然诚惶诚恐哆哆嗦嗦。
此时,王衍得走近晋王耳语几句。晋王腾地站起来,道:“了然速速从后门退下。”了然爬起来从后门而出。片刻,宋太祖赵匡胤、涪王赵光美便衣打扮进了后厅。晋王急忙施礼。太祖道:“三郎我等兄弟相聚不必虚礼。”晋王道:“二哥请坐。”王衍得给太祖、晋王、涪王献上茶匆匆退下。
太祖道:“三郎、四郎坐坐。”
晋王、涪王落座。
太祖和颜悦色道:“我和四郎怕三郎在家闷出病来,看看你。”
晋王道:“蒙二哥挂怀!三郎还好。只是看着二哥废寝忘食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三郎在家偷闲,心里自是焦虑不安。”
涪王神采飞扬,道:“我真是羡慕三哥你,落个悠闲!咱大宋的事儿还得指望咱们自家兄弟,外人哪个靠得住。你看这几天朝里朝外的事儿把我累得筋疲力尽焦头烂额,二哥哪放心交给外人干!二哥真该早些出来为二哥分忧,也顺带为四弟解愁。”
太祖、涪王突如其来令晋王惊慌失措,不知道什么意思,涪王的话更叫他不知怎么应对,思虑着道:“我也想早日为二哥分担些,怎奈戴罪之身又能做些什么!唉!”
涪王道:“三哥北伐惨败,四弟我也是难辞其咎呀!当时三哥一举剿除蜈蚣山草寇朝野上下无不交口称赞,我想三哥该再接再厉为大宋再建新功,就向二哥保荐你北上收取燕云十六州,怎奈三哥之长是清剿山贼草寇并不是对付戎敌,害得三哥一败涂地,多亏我当机立断保住了边庭重镇雄州使辽邦不敢南向半步,稳住了我大宋北疆一方天。”禁不住得意忘形,借此机会又把晋王数落一番,把自己的功劳炫耀一番。一副志得意满的面孔。
晋王甚是尴尬,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太祖看晋王难堪,插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不骄败不馁方为丈夫,不说它了。”既是给晋王听的,也是给涪王听的,不偏不倚。
把涪王还要说的话堵到嘴里去了,顿了一会儿,道:“啊,啊!二哥说得对,我想二哥说的胜不骄败不馁就应该是扬长避短,无论胜败都要扬长而不是扬短,既然三哥不是辽邦的对手,被番兵打的落花流水,就不要再硬着头皮到北疆寻功建业,免得叫二哥脸上无光,叫天下人小看咱宋室亲王——”顿了了一顿,得意的看看汗颜无地的晋王“我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很久,怎么才能叫三哥一雪前耻再不叫朝野鄙视你,早点挣点功名重返中枢要津,还是扬你的长处,找个好对付的山贼草寇杀他几个,只要有功劳管它大小,你再炫耀一番,我再帮你吹嘘一番,重返中枢也就顺理成章了,如此也好遮掩天下耳目。”时刻不忘奚落挖苦晋王。
晋王被他嘲弄的无地自容,气得五脏六腑像翻江倒海一般,得把他在斩驴山逼退数万辽军的真想抖落出来大白于天下,要不是燕云他焉能兵不血刃逼退辽军,把涪王一路派出几十拨刺客追杀自己的情况报给二哥;要涪王赵光美身败名裂,要他罢官丢爵充军发配身首异处。想着想着气冲牛斗热血沸腾,现在不参倒他更待何时!眼前浮现出:赵光美身着罪衣罪裙披头散发披枷带锁在押差呵斥下,一步一瘸行走发配的山路上;赵光美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市井人们争相踢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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