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方寸 (.org)”查找最新章节!
客厅不冷,但俩大男人光屁股蛋躺地上的画面,实在过于诡异。宁霄在庄明敬怀里窝了一会儿,等吃下去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他身体往前蠕动一下,挣扎着要起来。
“干什么呢?你是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庄明敬摁着宁霄的后脖子不让动:“整得我又起反应了都,刚刚弄你弄得还不够,想再挨一顿艹呢 ?”
“你他么……”宁霄伸手到底下摸摸,立马停住满嘴的脏话,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乖乖把屁股挪了挪:“别折腾了,我困,没力气陪你闹。”
“不折腾,逗你呢!”今晚玩得尽兴,庄明敬没打算现在要把宁霄怎么样,本来想打打嘴炮得了,但瞅他一脸不愿意的样子,瞬间又觉得挺没劲。
要说善解人意,还是周则好。
宁霄宝贝是宝贝,这脾气……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两通电话给膈应的,还是最近在一块儿呆的时间太长,久别重逢的新鲜感淡了,有那么一瞬间,庄明敬看宁霄是越看越起腻,连跟他调情都嫌浪费口水。
庄明敬寻思明天得让小吕在下面物色几个漂亮鲜肉,正想得美,宁霄瞥到庄明敬隐约露出猥琐笑容的脸,以为他要使坏,双腿分开跪在地上,身体往前一窜,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
“嘶……”庄明敬痛得抽了口冷气,五官瞬间扭曲,沉着嗓子低吼:“小畜生!鬼来抓你了?一惊一乍的窜命呢?”
“你刚刚笑什么?是不是在想整我的法子?”宁霄双手撑着庄明敬的肩膀,屁股往上抬。
庄明敬被宁霄这动作搞得有点慌,怕他不知轻重,连忙托住他的胯骨:“真以为我一天闲的啊?没事儿我琢磨整你干啥?”
“没琢磨?”宁霄不信,“没琢磨,你笑个锤子?”
“祖宗,你蹭着我痒了,我能不笑么?”庄明敬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他手上没松劲儿,宁霄坐不下去,屁股半撅着吊在空中,别扭起来,忍不住发脾气:“你特么不是说没痒痒肉吗?痒?哪儿痒啊?”
庄明敬在西南那边挺忙,回来又新鲜宁霄,这么大半年,除了周则,基本上没在外面偷过嘴,眼下有了“选妃”的念头,止不住回忆起以前玩得疯的那些日子,满脑子全是跟小妖精嗨趴的刺激画面,各种play又听话的 不想跟宁霄多说,随口敷衍:“以前没痒痒肉,养着养着就有了,一身全是,间接发作,蹭哪儿哪儿痒。”
“行!”庄明敬的不耐烦没摆台面上,依着宁霄对他的了解,虽然还没敏感到对方一反常就能立马感知到对方的想法程度,但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一星半点,没好气道:“身体是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要嫌我把你给蹭了,我离你远点就是,别跟我扯养着养着就有了,一身全是,间接发作那些瞎犊子玩意儿,太矫情,我怕我忍不住跟你动手。”
“霄儿,不是我说,你好歹一拿到初中毕业证书的中学生,文化人儿,”打架是体力活,庄明敬半年多没过动手了,挺担心自己打不过宁霄,该忽悠还得忽悠:“不能出口成章也就算了,这一天天的不是说脏话就是喊打架,我真替你害臊!”
宁霄把手从庄明敬肩上挪开,打直腰杆,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我一初中毕业生,文化低,文绉绉酸人的词儿我说不来,你让我不爽,我能问候你绝不问候你家人,要你还让我不爽,真到我忍无可忍的地步,非得动手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干嘛……”庄明敬被宁霄的架势给唬住了,心头猛地一跳。
宁霄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浑身有劲儿,特别是手脚,能一拳打死一个骗子精一脚踹死一个矫情怪的那种:“经验所得,适当暴力有利于你我相处和睦,要不要试试?”
“暴力使人反目成仇,众叛亲离,严重了还也许会阴阳相隔……”庄明敬摸不准宁霄的脾气,不知道宁霄是在酸自己,还是认真的在讲“战前”宣言,他烦是烦,但没想和宁霄撕破脸,真给干上,插科打诨道:“拒绝暴力,和谐相处,是你我共建美好家园的第一步。”
“庄总厉害,不愧是剑桥毕业的研究生,这口才,不去给晟睿旗下那几个不成器的说唱艺人写歌真是可惜了。”宁霄干巴巴的鼓掌,语气酸得都快赶上陈坛老酸菜了,面上还一副嫌弃庄明敬嫌弃得不得了的样子。
庄明敬有些得意:“羡慕吧?”
宁霄敷衍的笑笑:“羡慕你空有一张□□,整天不是想着床上那点事儿,就是惦记别人家大宝贝?”
“文化人,有话想清楚了说,什么叫惦记别人家大宝贝啊?我什么时候惦记了?”庄明敬觉得委屈。
宁霄想起这个就生气,抬手拍开庄明敬放在自己胯上的手,起身往房间走,边走边说:“周则不是你从魏珩哪儿给抢过来的?我跟魏珩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要不跟他抢周则,宋轵能打电话找我?”
到睡觉的点儿了,庄明敬怕宁霄把自己锁在外面,连忙颠儿颠儿的跟上去:“我抢周则?你怎么不说魏珩抢我生意呢?就去年晟睿在西南的分公司刚刚成立那会儿,我还没过去呢,魏珩铩我士气,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抢了晟睿的好几个项目,你说我能不生气么?”
混吃等死的日子过久了,脑子转不动,宁霄对生意场上的事儿丝毫提不起兴趣。庄明敬在他耳边讲,他表现出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在床上随便抓了条内裤套上,走进浴室,蹲浴缸边放洗澡水。
“是魏珩先惹我的,要不他抢晟睿的生意,我也不会去跟他抢周则。”庄明敬藏着没说,八千万花的真的很值,抢来的男人,真的很香,床上花样真多,长得也是真好看,即使没有发生魏珩抢晟睿生意那事儿,他也许还是会把周则抢过来,摆着当一花瓶,赏心悦目。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水好了,我要洗澡。”水放到浴缸三分之二的位置,宁霄丢了颗浴球进去,内裤没扒,直接坐了进去。
庄明敬没走,看水没冒气,蹲浴缸边,伸手试了试温度:“这水不热,能洗吗?”
“不冰就能洗。”宁霄四肢平抻,全身放松,舒服得直叹气:“以前我上初中那会儿,放学晚了,捡不了柴,回家就得洗冷水。”
他几乎不跟人说他在老家的事儿,庄明敬头回听,理解不了捡不捡柴跟洗不洗冷水之间有什么联系。
宁霄看着庄明敬满脸的疑惑,对两人的关系再一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精神距离。他们思考的东西离得太远了,有些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彼此在说什么,想再接上话,除非聊到一个能让两人都了解的话题。
此时的气氛远比刚刚在客厅时要和谐很多,宁霄希望在入睡前情绪能保持平静,勉强看在庄明敬是金主的份上,主动放下身段,随口问了一句:“宋轵跟魏珩好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