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了皱眉,道:“什么事,这样的惊慌。”
皇后也道:“什么事好生的说,别着急。”
容成旌道:“启禀父皇,适才天牢有人来禀报,说是老三带人将苏雍提走了。”
“什么?”皇帝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的望着容成旌,眼中皆是惊叹。
“你说什么?”
容成旌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末了,又道:“听说老三还打伤了几个侍卫,现在不知所踪。”
皇帝的怒气噌的冒了上来,他皱着眉,几乎是咬牙切齿:“反了,反了反了,竟敢将一个死囚带出来,谁给他的胆子。”
说着对着容成旌道:“派人去给我找,找找老三在哪里,朕要亲自去问问他,是不是要造反了。”
容成旌得令下去,皇后忙帮皇帝拍着后背顺气,“万岁爷切莫动气,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兴许老三是要审问苏雍,想要帮着万岁爷分忧。”
皇帝皱着眉,面色黑到了极致,听了这话,也并未有多少的缓和,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望了众人一眼,目光缓缓的扫了一圈儿,最后落下,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约莫半刻钟的工夫,就有人来报,说是在高阳宫找到了容成阔,高阳宫是容成阔的寝宫,皇帝立马带人朝着那厢过去。
容成旌带人把守在外头,见皇帝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皇帝皱了皱眉:“老三在里头?他到底想要作什么!”
容成旌一脸的为难,低着头,不做声。
皇帝见状,一把推开他来,就朝着里头走了过去。
瑾华望着容成旌的神色,觉得事有蹊跷,遂拉住了他,落在最后,轻声的问:“怎么回事?”
容成旌朝着皇帝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凑到瑾华身边低声道:“三弟放了苏雍,如今正与他在里头下棋,我怕父皇生气,没敢多言。”
瑾华凝了凝神。
容成阔公然放了苏雍,还不怕皇帝知晓,就那么气定神闲的在屋子里下棋。
只怕…
想到这里,瑾华稍稍的松开了手,目光幽幽在高阳宫外的一众侍卫身上打了一转儿,但见个个神色凝重,望着这厢,瑾华咬了咬唇,任由着容成旌随着皇帝进了里头,瑾华,则是故意佯装有事,转身走了出去。
正殿里灯火通明,纱幔缭绕,伴着幽幽的清香,扑面而来,一众伺候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皇帝看都没看一眼,就径直的走到了里头。
容成旌与皇后等人就跟在身后,心中略有不解。
里头左边偏殿是容成阔的书室,里头隐隐有声响传出,皇帝便率先走了过去。
徐全忙上前去叩门,皇帝却又是一把推开,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一怔。
屋子里摆着的一副西洋棋两侧,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容成阔无疑,而另一个,衣衫整齐,在听了动静缓缓透过视线来的,除了苏雍还有谁!
谁能想到,容成阔不但将他从天牢里救了出来,还明目张胆的与他在这里下棋。
这一下,不但皇帝愣住,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都是一怔。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皇帝上前,目光冷冷的望着容成阔,语气亦是冷淡。
容成阔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反而在嘴角噙了一抹冷笑,他缓缓的望着皇帝,道:“父皇说的什么,儿臣不明白。”
皇帝被这句话抢白的连连后退了两步,皇后忙从身后搀扶住,一贯端庄的面容,隐隐有了一丝的怒气。
“你私自将一个死囚带出,还与他在这里下棋,说什么不明白,岂不是荒谬。”
皇后厉声的呵斥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的,“还不赶紧把人给送回天牢。”
哪知容成阔听了这话,反而笑了,笑的肆意而张狂。
他望着皇后,复又转向皇帝,道:“那你将容成旌的太子之位给我,我便将苏雍送回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