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资本”论(第2页)
最后公布完了,何年年没有成为任何班委。其实何年年心里是庆幸的,因为她天生就不是当领导的料:小学一年级时老师让她担任学习委员,一个学期过去后何年年成了众矢之的,同学送外号“何青天”,后来妈妈委婉的告诉她太过公正太过追究是无法取得民心的,得不了民心就无法夺得天下,于是何年年第二个学期自己请辞了。许予迟看着低头的何年年,以为她心情不好,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就伸出手,摸了摸何年年的头,女孩的头顶毛绒绒的,“呼噜呼噜毛,吓不着。”许予迟边说边收回手,就像他幼儿园时参加运动会没得名次妈妈那样哄他的方式,最古老的方法,总能让人心安。
何年年却像一只炸了毛的折耳猫,立马闪到一边去,“你干嘛?”何年年脸红的盯着男孩看。
“我安慰你啊,你不是心情不好吗?”许予迟心虚的解释。
“许予迟,其实每个人笑的时候不一定心情好,不笑的时候不一定心情不好。”何年年语重心长的说着。
“可是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哭反正我不会笑的。”许予迟眉头紧皱,像个敏感纠结的小男孩。
“那是因为你有资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何年年随意的说着,她根本就没有他能懂,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资本?什么是资本?”许予迟疑惑的问到.
“资本就是你想哭的时候,不会有人堵住你的嘴,你想笑的时候不会有人斥责你。一切都水到渠成。”
“何年年,你为什么总是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啊?”许予迟小心翼翼的问。
“因为我天资聪颖啊!”何年年感觉自己好像学会了许予迟独有的欠揍的表情。
“你……”许予迟一时气结,伸手假装要揍何年年,何年年一把护住头,动作敏捷,行云流水。
“你是要投降吗?何年年。”许予迟大笑。
“哪有,我怕你又摸我!”何年年据理力争。
“谁要摸你啊!”许予迟的脸瞬间红了,夕阳从窗外射入,缥缈的像海市蜃楼。
何年年真想时间就在这时停止,然后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这一辈子都已耗尽。而这也就变成了何年年最美好的回忆;那个金色的下午,那个不懂得什么是“资本”的男孩,和那句:“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