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何年年感觉很奇怪。
“因为我感觉你能读懂这个公园跟你说了什么。”让何年年惊讶的是许予迟为数不多的正经谈话都发生在这一个短暂的上午。
“你知道吴梓楠为什么作弊吗?”许予迟不等何年年说话接着开口问道。
“没见过你这样转移话题的!还有我怎么会知道吴梓楠的事?”不知怎么了,何年年懊恼的发现刚刚自己的语气里好像有点生气的感觉。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吧。”许予迟边说还边摆手好像还在憋着笑。
何年年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吃谁的醋似的,许予迟好像还在那装无辜,这下自己真的是进退两难了,何年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火苗燎到了似的,刹那间红了起来。
“我我我,我当然不知道,不是不想说。”何年年不知道自己正在把事情越描越黑了,何年年心虚的眼睛往周围滴溜滴溜转,就是不看许予迟。越是心虚,就越要淡定,但是何年年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是因为明明知道吴梓楠为什么作弊却说不知道?还是因为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生气?何年年的脑袋里好像又被装满了奶茶,晕晕乎乎的。
“何年年,你激动什么?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就是那天帮数学老师抱试卷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你和吴梓楠在操场上,所以我就问问。”
何年年这才回忆起来那天自己走出班级门口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看许予迟的位置,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啊,何年年实在不愿意去回想了。“哦,是这样啊,我们就随便聊聊而已,而且而且我觉得告诉你你也无法理解的。”何年年说的云淡风轻。
“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无法理解啊?”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妈妈快要下班了,你也该回家了。”何年年边说便站起身来,戴上了围巾,准备往回走。对啊,许予迟这种家庭幸福美满的孩子是怎么也无法完全理解的,毕竟设身处地也只是暂时的跳出自己美好的生活去想象一下别人的一直以来的情感桎梏而已,所以与其说出来得不到应有的共鸣不如不说。
“哦。”许予迟恹恹的跟在她后面。
何年年在走出街心公园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这个虽有些破败但是万物生长生机勃勃的地方,不由得想起了苏轼的一首词:“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何年年知道这个公园里的一切并不是萧瑟凄凉的,其实它们是在蛰伏,等着这个小镇的人们想起它们的存在,想起那段岁月,想起它们这些见证者和守夜人。
“许予迟,我以后会常来这个公园的。”何年年笑着回头告诉许予迟,然后信步朝着旁边繁华的卖场走去。
许予迟听到女孩的话,大步跟了上去,初春暖阳下,两个身影脚步轻盈的走在建业路上,时光晃晃悠悠,两个人还在走着,无所谓风雨的侵袭也无所谓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