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这个人杀不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京城雷门兵器铺家的公子,名雷冲,杀了他,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靖远淡淡地说道,虽然他也觉得雷冲罪该万死,可是碍于他家的势力,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纳尔鹰闻言,冷冽的眼神再次瞄向那个脸色惨白的雷冲,不敢相信这个尖嘴猴腮的人就是京城鼎鼎大名雷门兵器铺家的公子。
说起这个雷门兵器铺,可是大有来头,雷家几代为官,算得上是名门贵族,雷冲的祖上还是开国功臣,当年立下了汗马功劳。之后,雷冲的太爷爷、爷爷等辈也为朝廷效力,负责镇守边疆,击退敌寇,先皇曾赠了块牌匾给雷家,上书“一门英杰”几个大字,以彰显雷家为朝廷所作出的贡献。
雷修然,也就是雷冲的爹,并不似雷家祖宗那样立志为官,反而从了经商这条路,创立了雷门兵器铺的商号,负责为朝廷打造兵器、铠甲、战衣等军事必备品。多年来朝廷军队所用的所有兵器都是雷门打造的,所以雷门也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富商,皇上对雷门向来爱护有加,雷门得到皇上的恩宠,在京城里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纳尔鹰心里顿时明白靖远的用心了,他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这个雷冲的爹雷修然是一个很不简单的角色,运筹帷幄的能力在商场上首屈一指,雷门在他的带领下,如日冲天,势力大到让人难以置信。
而雷冲又是雷修然的独自,倘若他把雷冲杀了的话,必然会惊动雷修然,到时引起他的愤怒恐怕会给皇上的祭天之行惹来小麻烦。眼下还是要先确保皇上这次出行安全顺利,任何危险的苗头都不能引发,还是忍一忍吧。
他眯起黝黑的双眸,冷寂的口吻带着不容忽视的骇人气势,“雷冲,今日我就暂且饶过你,如果日后再让我看到你起色心,你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雷冲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突变的情况,心里还是胆颤得发毛,他的脑海中还闪现着方才鹰贝勒那疯狂的暴戾之气,让他心有余悸。
听见鹰贝勒开口说饶过他,他丝毫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担心这是鹰贝勒在耍他,虽然那个儒雅的男子劝住了鹰贝勒,但是鹰贝勒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对,鹰贝勒一定是在耍他,一定是这样的。
见雷冲未有离意,仍旧傻傻地坐在地上,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抖个不停。靖远觉得好笑,“雷公子,你没听见鹰贝勒说饶了你吗,赶快走吧,不然等下鹰贝勒改变主意,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哦。”
雷冲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一跌一撞地往门外走去,不敢回头看纳尔鹰。
解决完那个令他心情不爽的家伙,纳尔鹰终于回过头望向那个令他头大的海贝儿,她就是这么不让他省心,每次回到敏王府都会提心吊胆的,害怕她又淘气地溜出府去闯祸。下午当他们四人回到府中得知海贝儿又溜出府,一颗心再次被提到嗓子眼,立刻马不停蹄地往“西月楼”奔来,果然,她又闯祸了。
他迈出修长的腿,大步朝醉醺醺的海贝儿走来,胸中的闷气又再次上扬。
海贝儿趴在桌子上,口中一直嚷着“喝酒喝酒”,嘟嘟囔囔地话语不清,小薏和白若翩也差不多情状,东倒西歪地倒在桌子上。
“贝儿,醒醒,贝儿。”纳尔鹰伸出长臂,一把将娇小的海边儿箍入怀中,大手轻拍着她精致酡红的俏脸,试图拍醒她。
海贝儿嘟囔了几句,神志依然不清不楚。
“天哪,她们三个喝成这副模样,明天如何出发法安寺呀。”海德龄担忧的眼神在她们三人中来回巡望。
“我看,她们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今晚先煮点醒酒汤给她们喝,如果明天还没醒过来的话也只能把她们扔上马车,慢慢等她们清醒了。”慕容痕说道。
“也只能这样子了,把她们留在京城,我更加不放心,还是按照痕说的做。”纳尔鹰头大地叹叹气,拿海贝儿没有办法,唯有将她紧紧拴在身边才安心。“远,你跟白姑娘的事情也该抽空讲清楚,不然类似今天的事情还是会再次发生。
靖远忧郁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若翩,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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