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付一千两。”看着这个架势,这画她是非完成不可了,既然这样,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画!”
一个字,像是惜字如金那般,宇文彻的声音冷漠得让四周都弥漫着危险的空气。
“说!”云若欢却像和他杠上了那样,声音比他还大,径直就坐了下来,重新摊开一张纸。
这个女人……
宇文彻面无表情,却正眼打量了一下云若欢,随后瞥了一眼远戈。
就像收到命令那样,远戈开始描述一个新的人。
虽然身边压抑的气氛还很严重,但只要一开始画画,云若欢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纸笔和她一个人,她的双眼只会在宣纸上停留,专注得犹如每一根发丝都无比神圣,就算是那双白皙的小手已经涂抹得脏兮兮也不自知。
而一直站着的宇文彻,看似毫不在意,眼睛却落在她那双灵活的手上,看着她用奇怪的画技在纸上勾勾画画,涂涂抹抹,那纸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就像那个人在她的手下慢慢出现了那样。
五官精致,眉眼间透着丝丝邪魅。又是一个漂亮的男人。她今天是走的狗屎运吗?连续画了两个貌若天仙的男人,还见到其中一个的真容。
在云若欢还一脸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素描,远戈已经伸手一抽,便将那素描叠好收进衣襟。
手中的画被抽走,云若欢回过神来,便站了起来,将那只沾满黑炭的手伸到宇文彻面前:“画完了,我的一千两呢?”
贪财的女人。宇文彻已经不止一次疑惑,为何堂堂南蛮七公主竟然会如此见钱眼开,但他依旧面若冰霜:“你画的这个人,是盗圣唐逸,四国能看见他真容的,目前就只有三个人。”
“这些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要我的酬劳。”云若欢依旧伸着那只手。
“今日之事要是散布出去,三日之内,他定会来取你的性命。”不理会那只脏兮兮的小手,宇文彻转过身去。
云若欢心里一怔,随即气冲冲收回了手:“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