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狱卒前脚刚走,远戈后脚便大步走来,他往云若欢身上一看,随后瞥了一眼刚被关进来的女子,而后神情自若地在云若欢牢门处盘腿坐下,绷着那张稚气未脱又冷然的脸,俨然一副守护神的模样。
这小子,还挺守信的。
越过远戈的身影,云若欢远远地望着那个女子,恍惚的神情,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看她的衣着,并非寻常人家的姑娘,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里。
不过,多管闲事并不是她的风格,虽然那女子看着可怜,但她此刻连自己都要远戈守护,自然不会傻到去过问别人的事情。
似乎从此刻开始,天牢注定平静不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一脸神气地领着两个宫廷女婢,大剌剌地站在对面那间牢房外,云若欢看不见她的脸,但也能感受到她在看着牢房里的女子时那副恶毒的嘴脸。
因为来人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远戈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不理会对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绾歌妹妹,天牢阴冷,姐姐特给妹妹带了点酒暖暖身子。”说着,她眼神一斜,身后两个女婢便将端来的木案放到地上,倒了一杯酒,穿过栅栏放到牢间里。
原来,那女子叫绾歌。听闻右相府的二小姐便叫上官绾歌,犯事的姑娘,该不会是右相的千金吧?
上官绾歌脸色苍白,嘴角苦苦地勾了勾,神情依旧恍惚:“绾歌如今身陷牢狱,已是将死之人,姐姐又何必亲自前来,沾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