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丞相,这是。”
沈庆和皱皱眉头,看着那用血写出来的端正的帕子。
在这朝堂之上拿出这个东西其实是大不敬的,皇上身边的李总管眉毛一竖就要开腔,被沈庆和制止住。
秦丞相的情绪也是在看到那血书的时候上来的。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金銮殿上,膝盖和金砖碰撞的声音清脆且热烈,让人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秦丞相重重的给皇上磕了个头,收了当朝大臣这么隆重的礼,这个事情看来是不能轻易善终了,沈庆和的脑门都有点发疼。
“禀报皇上!这是小女写的血书!”
他颤颤巍巍的把帕子撑开,声音哆嗦而苍老,带有几分心疼,不管身后李公公的眼色出声念道
“小女秦安年,系丞相府儿女,今日遭受安质子的烦扰名声传播在外,皆口口相传安年名讳,自觉无颜见人,殊不知这种信件不止一封,从半年前开始,便不断有信件在质子府送过来,一直没有公开也是考虑自己的名声,如今名声已坏,也已然受不住质子的这番情感,求皇上,赐小女一死!成全小女最后一丝执拗!”
一封血书写的是及其凄凄惨惨,既把自己的处境说的明明白白,又十分忠烈的求死,让人听了就唏嘘。
本来表达自己爱意在年轻一代当中也十分常见,如果不知道真相,他们或许还以为这安子贤是无辜的。
“没想到这半年,安质子一直在骚扰秦家那个女儿啊,啧啧啧,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看把人家逼得都要自杀,在这大殿之中求死呢。”
议论纷纷的声音传来,安子贤浑身的骨头都仿佛在散架。
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女人!
竟然倒打一耙!把自己这事撇的一干二净全部推到他身上来。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聪明?
“安静。”
沈庆和淡淡一句,下方立马就没了声音。
“安子贤,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