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青丝被夜风吹起,让他看起来,如步入凡尘的仙人。
见前面急速穿梭的慕初晨,冷笑一声,搭起箭,瞄准她,随着她身影挪动的方向射出。
银箭划破长空。
慕初晨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在高墙之上放冷箭,被人追杀的同时,未顾及高墙上的人,一个大意被他射中。
“有毒!”
此时眉头紧蹙,心知自己大意了。毫不迟疑,把箭从左肩骨上折断。
拖着略慢的步伐,唇色发青。婀娜的身姿,也有些摇晃,身后的七八道人影此时与她渐渐缩短了距离。
“她中箭了!杀了她,拿她人头去领赏金!”一人带着兴奋的声音喊道。
他们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一个是杀她取宝,一个是要杀她领赏金!
未等追她的人靠近时,高墙上的人,又搭起一箭朝她射去,可他此时的目标却不是慕初晨,而是身后追她之人。
接着,高墙上的人又连发几箭,把所有追上她的人全部变成了死尸。
慕初晨察觉出身后已无身影,望着高墙之人,咆哮一声:“要杀便杀!”
那人闻言,嘴角却勾勒出一抹冷笑。手上继续搭起箭,如同与她游戏一般,朝着她身影射去。
箭速太快、太密,慕初晨闪躲不了,身上又中了两箭。
从那人银箭射中的位置,她得知一个消息,就是那人并不想杀她,否则箭箭不达要害。
高墙之人一直不语,嘴上却满是邪魅之笑,见她与自己料想的一样靠近自己,抬头看了看苍穹,抱有极大的兴奋开口轻声道:“时辰到了,慕初晨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就在慕初晨跃起冲向高墙之上时,那人手中玉佩搭在银箭之上,射向慕初晨心口。
顿时,天地色变,乌云蔽日,闪电轰鸣。
而慕初晨,被吞噬在黑暗的漩涡中,快速消失不见。
夜空,刹时恢复正常。
——刘琮听完问道:“慕小姐,你知道那个射箭之人是谁吗?”
慕初晨摇了摇头,不清楚,更是不知道那人为何要对自己出手,更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在了顾若安的公寓里了。
“那个玉佩呢?”
慕初晨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到这里时就已经不见了,我本来心口上中了一箭,那支箭也不见了。”
刘琮若有所思起来,没有再去询问她,恰巧这时候司机开入了一个景区,四周也都没有人,门也关上了,只留着几盏路灯。
现在的慕初晨对于灯已经不那么好奇了,毕竟见的多了。
车子停在了景区门口。
赫大的牌匾,书写着‘相国府’门口两尊威严的石狮子,不过石狮子脚边已经被磨得有些光滑了。
刘琮下车开门请她下来道:“小姐,到了,您要进去吗?”
慕初晨一眼便看见‘相国府’三个字,感到无比的亲切,她目中露出欣喜道:“这才是寒城嘛,萧伯父,然哥哥我回来了。”
没来的急道谢,人已经冲到石狮子处了,却被半个身高的警戒线给缠绕了起来。
“这是什么?咦,怎么没有人巡逻?今日人都去哪里了?”
还没等慕初晨继续思考,就看见远远照射而来的手电筒的光线,还有呵斥声:“干什么的?不知道景区白天才开放吗?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快出去!”
“你是何人?敢对我如此说话?不认识我是谁吗?”
那人呵斥,慕初晨比那人更加的有气势。
来人身着保安样式的服装,手电筒晃动着道:“走走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慕初晨被他晃的有些眩晕,抬手二话不说,拧转他的胳膊押着他道:“我是慕初晨,快去通报!”
音落便把他松开了,还瞪了他一眼。
“大半夜哪里来的神经病,这里是景区,再不走我真的报警了!”那人受了慕初晨一招,心中很是窝火,但干不过她,只能再次警告了,顺带还看了一眼刘琮一眼。
“瞎了你的眼了,就算没见过我,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这都是哪里买来的下人?府门口还没有个守夜之人,怎么安排的?叫你们统领来见我!”慕初晨又瞪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刘琮,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二人,只挂着笑看着他们。看看是谁先败下来,那就是谁输了。
慕初晨一手撂倒了保安,人已经往大门而去。
保安还在身后警告,可却丝毫没有阻扰到慕初晨的脚步。
保安从地上起来,气的鼻孔都扩大了,立马掏出手机,自喃道:“我管你是谁,老子报警,让警察来!”
此刻慕初晨已经到了府门前,用力拍打着大门道:“开门!”连续拍了几下,都没见人出来,更是没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
而保安已经拨通了电话,正在和警察阐述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到慕初晨时,他彻底傻眼了,因为那个时候慕初晨一个纵身跃进去了。
保安吃惊道:“飞起来?!人飞了……”
电话那头:“你好先生,胡乱拨打报警电话,我们这边是会记录下来的…..”
保安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他急切道:“不不,你听我说,在相国府门前…….呸,是东街七百号遗址,有人飞进去了,快点来!”
立马掐断电话,转向刘琮,见刘琮也是一脸惊讶,开口道:“人是你带来的,你别想走。要是文物破坏了,少了什么的,你们谁也逃不了,都去牢子里呆着!”
保安也不进去抓慕初晨,就在门口看住刘琮。
慕初晨从墙上跃下,趁着月色,约莫着能看清些路,可令她惊讶的是,府上一点烛光都没有,这非常不符合常理,更是寂静的仿佛无人居住过一般。
“然哥哥……伯父?!”
她边往卧房走,边轻声叫唤,回答她的始终是寂静,连个蛐蛐声都听不见,更别提其他什么声音了。
摸到正堂,她推开门,一片漆黑,所有的装饰都没有了,连个盆栽都没有,仅有一个太师椅放在茶几前,还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墙壁上的字画,地上的地毯,全都不翼而飞了。
“难道招贼了?这也偷的太精光了吧!”
在慕初晨的认知里,她永远想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古人,步入了现代,任谁都接受不了。何况她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见正堂只剩下一桌一椅,她转向了偏厅,发现如正堂一样,再有几个房间一样如此。
“这——”
未等她反应,府外传来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