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有缘法?”李光光自然不会被马久保这一副做作的表情给欺瞒,这种人,表里不一太正常了,现在可能是迫于自己前几天那一脚的阴影,要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好了,恐怕立刻回召集人手去大庙村报复。
毕竟,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更何况,自己废了这胖子,如此大仇,他就不信胖子不想报仇。
“我我我...”马久保身上的被子都被汗水浸透了,脸色越来越白,就差再一次晕过去。
他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老毛桃,现在又来个李光光,任谁谁也定不住。
但马久保还是压力,奋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忍住裆部的剧痛,一咕噜滚到地上,然后和几个小弟一起跪在地上,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声音发颤:“光哥...我之前着实不知道您是内劲武者,要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儿我都不敢得罪您啊...”
李光光抱着双肘深吸一口气。
虽然对付马久保不难,可他的小弟说得对,这是个法治社会,真的要搞出什么事情来,上头不会什么都不管。而且马久保这种人,在海山县盘根错节,牵涉甚广,真要解决问题,也不是把他一个人直接灭了就能了事的。
马久保见李光光还没有发话,连忙接着说道:“光哥,您放心,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保证,咱们之前的事儿既往不咎,还有,只要我马久保在海山县一天,您家的事儿就是我家的事儿,我要发财,也一定带着咱爸他一起发财...”
马久保果然是能够掌握几百个工人的土老板,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甚至连李光光的来意都猜测个七八分,说出来的话,一时间让李光光居然无力反驳。
特别是那句咱爸,让李光光直接无语了。
特么的,马久保这家伙,没有四十岁,也有三十好几了,叫他哥那是怕他,可咱爸...这是直接认了自己老子做干爹啊...
他摸了摸鼻子,自己现在这情景,倒像是反派一样。把对方打残了,对方还死皮赖脸说不该得罪他,不仅既往不咎,而且许诺给他一堆好处。
这让李光光对马久保倒是高看了几分。
一般人,绝对做不到这一点。要是给这马久保足够的资源,他相信,这胖子不仅仅能在海山县风生水起,哪怕是到省城江南市去,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见到马久保态度坚决,李光光这才淡淡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追究你的责任...记住,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是是是...”马久保连忙点头。
等李光光出去了,马久保在几个保镖的搀扶下,这才重新回到病床上。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在生与死之间一直徘徊。他相信,只要自己处理不好,李光光真的可能会要了他的狗命。
几个保镖伫立在一旁,马久保眼睛一横:“今天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出去...”
裆部疼痛难忍,让他哀嚎不已,又想到李光光临走前那句话,想到自己找李汉青麻烦的缘由,顿时青经暴跳,低吼道:“把马冬那狗东西给我叫过来...他妈的,开个锤子的混凝土车,净给老子添乱...”
既然要处理事情,那一定要把事情处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