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甩掉那些人啊。”苏卿安不以为然。
甩掉?不,他们明显更加接近,而且更加明目张胆。
在益州城内不好行事,可出了益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在这时,苏卿安突然说:“抱歉。”
接着,几道黑影迅速掠过树林,朝着马车后方而去。
厮杀声起,沙尘漫天,刀光剑影间他们一路横冲。
届时宋相思总算明白了,她露出了笑意,“他们不是跟踪我,而是你吧。”
“其中不乏有跟踪你的人,一遍了结了多好,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城郊十里外,有一处湖边小筑,马车便停在不远处。
宋相思他们下了车便朝着小筑走去,一边走苏卿安一边说:“很少有人知道甘先生的习惯,他自从离京后便隐居于此,便是采点都很少去鸳鸯台了,你可知是为何?”
他就是等着宋相思来问他的,她干脆老老实实的问:“为何?”
“因他夫人已离世,如何还想看鸳鸯。”
不对,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
宋相思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苏卿安满眼疑惑,“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你是从京都来吧,从京都找甘先生,第一时间去的还是鸳鸯台,便证明你是皇室中人,甘先生当年美人卧榻图名动四洲,因得名才进宫成了宫廷画师,只可惜被牵连入宫斗,被迫揽下所有罪责。”
“所以?”
“甘先生与我有授业之情,他的事我不能不管,你若助我,他日必将涌泉相报。”
那双眼睛亦如当年,每一个字都坚定无比,要说值得信任且托付之人,苏卿安算一个。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层的存在,花卿若笑道:“帮他也是在帮我,你不用报答。”
到了小筑,已经傍晚,依稀可见窗内烛光晃动,门口有一座坟堆,上面写有爱妻之墓几个字,可见他有多深情,发妻亡故,便将她的坟墓健在门口,每日相伴。
门被敲开了,等了片刻才有人出来。
与记忆中的甘椒没什么区别,一身青衫略显清瘦,头发用一根发带束着,眉目温柔,淡笑三分。
“先生。”苏卿安礼貌行礼,拉过宋相思与之介绍,“这位是……”
“宋相思,久闻先生画意高超……”
话还未说话,甘椒脸色大变,急忙退了回去,将门重重的关上了,宋相思吃了个闭门羹百思不得其解。
就连苏卿安也不解,他冲着甘椒说:“先生,宋姑娘她并非坏人,是来帮你之人。”
“帮我?你可知我发妻是如何离世的?你们帮不了我,请回吧。”
甘椒的语气有些绝望,听他的意思宋相思不难猜出其夫人的死因,他会这么排斥也正常,可躲着永远都无法解决问题,只会让那些欺辱你的人变本加厉。
宋相思不是可以忍的性子,她一步上前,冲着里面的人说:“发妻都已经离世,而你还要继续忍下去吗?你的步步退让可曾让对方收手过?”
“你又知道什么?”甘椒的怒吼声从门内传来,证明他还是有一腔热血在,宋相思继续说:“我是不知道什么,可若是我,哪怕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仇人逍遥法外。”
她不过一女子,但这话却异常振奋,苏卿安满是震惊,对她更是另眼相看,届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