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凯子哥对观众负责一点，《无极》也不会是那种货色，以至于让胡革和他的《一个馒头的血案》一举成名。

    这是他第一部，大概也是唯一一部，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考虑，一心只为满足自己而弄出来的电影。

    所以，凯子哥对待《无极》的态度，本质上跟郭小四对待《小时代》的态度是一样的，只要有人批评讽刺，他就会炸毛。

    总而言之，随着一切向钱看，再加上学院派在80年代末抢班夺权成功，在八九十年代成长起来的那批导演们，基本上都没将观众放在心上。

    导演中心制带偏了华夏电影的方向，而制作人中心制又搞不起来——无论是香江的小作坊还是好莱坞的工业流水线，制作人必然是懂市场懂美学的。

    新艺城七怪那帮人，导演要是不听话，敢撂挑子走人，分分钟分坐到导演椅上指挥剧组继续拍摄。

    好莱坞那边更简单，在商业电影上面总结了一套完整的公式，导演要是在拍摄中发挥得过于随意，制作人敢直接叫停并换人。

    华夏大陆这边，制作人上不敢得罪金主，下不能摆布导演，完全就是个助理角色，自然主导不了电影，观众能不能看到好作品，就看导演有没有良心了。

    另一个时空里面，要是没有宁皓、徐铮、吴劲这帮非学院派的搅局，华夏电影还不知道要蹉跎到什么时候。

    回到正题上了，目前能用的就郭凡、韩阎了，田小鹏、交子是做动画的，某些地方有相通的地方，可以做参考，但是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不可能让他们跨界。

    至于其他的，看看另一个时空里面，宁皓的坏猴子72变计划就知道了，培养的几个导演无不是都市题材、现实题材，陆阳倒是跟动作沾边，却没特效什么事情，而且本身也是个死文青。

    连去好莱坞进修过的宁皓，都在《疯狂的外星人》之后不得不承认，科幻特效大片实在有些玩不转。

    所以韩阎已经是矮个里面拔尖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李旭对制作人那一套，尤其是好莱坞的制作人流程那一套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而且辉煌内部现在也有一套流水化作业的程序，即便还有些简陋，离好莱坞那种重工业系统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是已经抛出香江那种小作坊好长一段距离了。

    李旭自信控制得住他，再加上还有胡萝卜吊在前面，至少在《仙剑奇侠传》系列拍完之前应该老老实实的。

    在给韩阎捧场完了之后，李旭才又对宁皓说道：“对了，说到这个，我正准备跟总局提议，让上面挑一些年轻导演去好莱坞进修，你有没有兴趣？”

    这话听得在座的人都是一震，他们都清楚他背景不简单，但是这么说得，好像递了一件上去，上头就会答应，也实在是……

    “不用现在回答，你可以先考虑考虑，反正我提交上去，上面做决定，都还需要时间。”不等宁皓回答，李旭又这么说道。

    “好。”宁皓点头道。

    然后，李旭又看向其他人：“峥哥，渤哥，宝强，你们呢？”

    “哟，还有我的份啊？”徐光头很是意外。

    “当然，”李旭挑眉，“你都在筹备《泰囧》了，去充充电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