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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之指着这些衣服说:“这些衣服不适合她,母亲再给她重新做几身吧。”最好是穿着有女人味的那种。
祝夫人却曲解了他的意思,用帕子掩着嘴笑起来,画屏站在一边儿快言快语:“这些料子都是顶好的,颜色也和姑娘相配,都是夫人亲自挑的,咱们家底子不如以前了,不然十套二十套都不成问题的。”
祝从之哪有不知道这些的理,他还没说话,池穗就在旁边道:“我瞧着都很好,多谢夫人了。”说着又看向祝从之,“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这些于我已经是最好了。”
祝从之找了张椅子坐下,撇撇嘴:“那你将就着穿吧。”
吃过午饭,祝夫人在房间里做绣活,绣着绣着突然拉过身边的锦书,轻声问:“给池姑娘做衣服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从之竟还不满意,你说说,我是不是该嘱咐他几句,还要以正业为主,不要整日耽溺在儿女情长里。”
锦书今年十七,眉目舒展,模样生得也平和,是个懂得看人眼色的,深得祝夫人喜欢。她手里也拿着绣布,想了想四平八稳地开口:“公子新婚燕尔,对池姑娘上心也是应当的,只不过恕奴婢多嘴,长此以往,只怕耽误了公子的课业。”
锦书的声音柔柔的,祝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你是知道的,我本就打算让你跟着从之,你细致妥帖,定然能把家里料理得好,哪想到有这样的变故,池姑娘是个可怜的,我也喜欢,只是到底是身份上差了半头。”
日光透进茜纱窗,锦书微微弯起了嘴角。
午后,祝夫人向来是要小睡的。祝从之没有午睡的习惯,有些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翻书,除了前一阵考八股用的书之外,他这里还有许多志怪小说,瞧一瞧也并不无聊。
也不知道池穗在做什么,他无聊的时候还能读书,池穗斗大字不识一个,日子岂不是很无聊。他翻身跳下床,就往池穗的房间跑。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画屏在笑:“真好看!送给我了?戴在手上正合适。”
池穗不喜欢首饰,对这些也不放在心上,前几天送了画屏一支金钗,这次又不知道送什么,真是败家!祝从之想着,推门而入:“送她什么了?”
池穗和画屏一起坐在床上,画屏手上戴着一个用竹篾做成的小型袖箭,因为材质问题,似乎并不能用很久,只是构造格外精巧。池穗笑着问他:“我做了两只袖箭,摆弄着玩,你要不要?”
“哼我才不要,花里胡哨,徒有其表。”祝从之淡淡撇嘴。
一个时辰后。
“诶诶!我是不是射中了!”
“成壁!你给我走开!不许碰!那是本公子射中的!”
祝从之玩了一头汗,美滋滋地跑过来问:“你怎么做的啊,这么复杂的机械,我还是头一次见。”
池穗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拿石子往河里打水漂,笑了笑说:“我家有一本制造器械的书,据说是一个叫鬼……鬼……鬼什么的人写的。”
“鬼谷子!”祝从之说。
“哦对!就是他!书里不光有袖箭,还有连发弩,木流牛马,只是我识字不多,更复杂的就看不懂了。”池穗略一挑眉。
祝从之向来喜欢这些机械,他身体不好,有时常常拿这些东西取乐,有时是解个九连环,有时研究一下孔明锁,只是那些都不够精巧,他听池穗说这些机械,眼睛都微微发亮。
“从明日起我教你识字吧,”祝从之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侧过脸一脸认真地看着池穗,“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好?”
池穗并不喜欢读书,她爹也不是读书人,从小到大也没人跟她渗透过读书的事,只是看着祝从之明亮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池穗心里微微一动,点头答应了。
祝从之长这么大,当了许多年学生,头一次要当夫子了,心情非常激动,回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把千字文找了出来。还准备了笔墨纸砚,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