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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公审剐掉内田银之助后,陈雷即令白玉山与韩秉臣组成东进纵队,收取昌邑平度掖县三地。三地守将虽通信愿降,但各县彼时皆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守着,三将各自空有一团兵力,竟不敢发难予以歼灭,实是鬼子积威之所致也。
昌邑之敌原本未料第五旅团会被全歼,故未做出击之准备,至闻潍县被下,支那军大队人马杀来之时,方才大惊,但其仍不知建国军部队已暗中输款,仗着自己先前打国军一打一个胜的历史“经验”和储备的武器弹药充足,其中队长菅野少佐竟与平度莱西掖县的鬼子联系,打算自己先将白韩部队阻住,待三县鬼子赶来,将其聚歼于昌邑城下,然后挥师西进,去取潍县,以建不世之功。殊不知各处伪军,早已暗流涌动,加之还有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和游击队在到处骚扰,菅野的算盘实在是打得大错特错了。
白韩部队从潍县整队出发,一天不到就兵临昌邑城下,远远望去,那昌邑城门紧闭,城墙之上人影幢幢,显是早已严阵以待。
“莫不成这张汉反正,竟是假话?”白玉山心下疑惑。
韩秉臣道:“白队长尽管放心,这张汉为人哥哥却是了解,其人刚直,颇有血性,他之所以未动,想必是在等我们到来,里应外合,一举成功。”
事实真让韩秉臣说中一些,原来这菅野少佐,异常狡猾,得知潍县厉部多有投降,就对张汉和建国军不大相信,下令将其弹药全部收拢,以形势紧张为由将连以上军官尽数汇聚到司令部,得知敌军来了,才给每名士兵发了五发子弹,两棵手榴弹,一个小队的鬼子一个营的伪军夹裹一处上阵防守,弄得张汉焦急万分,却又不敢露出丝毫破绽来。而且他的反正意愿,也仅限于几个心腹知晓,还未能传达到大部,你说他怎能不急。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玉山见鬼子壁垒森严,令所属炮兵营先构筑阵地,随即发动炮击,在炮弹炸起的烟雾升腾中,白玉山让韩秉臣率部向南门迂回,许图苏劲率部从北门迂回过去。
菅野见对方一来就开火,倒也爽快,当下也指挥炮兵还击,可对方打了不到十分钟,便偃旗息鼓,先前呐喊着似乎要冲锋的部队也没见到城下来,正感纳闷,南北两门的小队长打来电话,说都发现支那军大队规模的进攻部队。菅野大惊,他的防守重点是在西门,他也不是不想把四门都整得固若金汤,可他只有这么点兵力,只好搞个侧重。这时见西门外对方阵地只打雷不下雨,心道中了对方暗度陈仓之计了,即令中队附在此防守,自己带上一个小队便向最易被攻破的南门跑去。
三处城门,一时都枪炮声大作,这菅野一动,张汉就感到机会来了,他本来被菅野带在身边,处于被监视的状态,这时菅野一忙,带队到南门去指挥,就把他这忘了,只是令他在此尽心防守,并许诺战后保他为建国军师长。
“去你妈的师长!”张汉啐了一口,看看菅野渐远,对自己的几个心腹使了几个眼色,跟在身边的警卫连长蒯大富会意,一边将机枪打得山响,一边移动,暗暗将信息向信得过和下属传达,不一会儿到了鬼子小队长身边,那小鬼子正指挥着一挺重机枪,向白玉山阵地上猛烈开火,见蒯大富过来,张口大骂:“八嘎,你的阵地那边的有,快快的过去。”
大富嘻嘻笑道:“太君,俺这是来帮你哩!”言才落,手中机枪一压,“哒哒哒”已将其打得背上血水迸绽,连叫都没叫出一声,便不动了。
那边张汉一枪毙掉身边的鬼子,大喝道:“弟兄们,杀了鬼子,咱老子反正啦!”
鬼子们平时对这些支那人倒是有防范,这时专心作战,哪想到身边会出篓子,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张部士兵干掉,更多的士兵见团座起事,稍一愣神,侧身就向鬼子招呼。这张汉部战力不强,但胜在人多,砰砰的一顿乱揍,小队鬼子便去了大半,余下哪还有精力去对付城外。
白玉山见城头上打了起来,大喜过望,立命部队发起冲锋,早有士兵打开城门,屈广陈修一马当先杀了进去,没几分钟便将西门鬼子肃清,那张汉见了白玉山,急忙立正敬礼。
“张团长是吧?”白玉山回礼握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请张团长派人领路,消灭鬼子。”
“是”那张汉也不啰嗦,即令蒯大富引了屈广,自己引着白玉山,分向南北门杀来。
菅野才到南门,韩秉臣正挥军猛攻,那南门鬼子人少,伪军又不出力,正是岌岌可危,菅野一到,一边大骂一边脚踢,方才组织起较强的火力,将韩秉臣部击退下去,正在调整部署时,听得西城喧哗,随见无数兵马顺着街道杀了过来,菅野大惊:“八嘎!堵住他们。”可这时哪里堵得住,又有谁去堵住,这边的伪军见带头冲锋的正是他们团座,哪还不明白,调掉枪口,便与鬼子干了起来。
菅野一跳闪开,随手劈翻一个正要向他刺来的伪军,一面大呼小叫,很快有几个鬼子围到他的周围,结成了一个刺猥阵形,这个刺猥团团滚动,所到之处,任何伪军无一合之交,其余见了,无不闪避。白玉山见状大喝:“闪开!”手中百式冲锋枪火舌狂吐,一阵血花飞溅后,鬼子无不东倒西歪,菅野手抚胸口,其污血汩汩从指缝间溢出,另一只手指着白玉山:“你的,武士的不是!”“放你娘的屁。”白玉山怒喝,“对你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子跟你讲个球的武士!给老子毙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