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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青岛即成立经蒋介石委命,报牟中桁备案,但却被陈雷等改造了的以李先良为首的青岛市临时特别政府。当然,要管理好青岛,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陈雷是要用现代城市管理理念来施行,这一点不管是李先良的国民党派还是苏坤的共产党派都一时理解不到位,况且日本人在青岛经营多年,自然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势力,单凭李先良的政府和他的青保部队,是不能控制得住这形势的,因此陈雷把蒋升调出来,任命为青岛卫戍司令,以一个警卫营为班底组建起一支6000人的卫戍部队,当然,几乎每个人都明白,鬼子不会就这么看着青岛丢掉的,因此,在陈雷的指挥下,加强了岸基重炮兵的布置,在鬼子可能登陆之地,都设置了众多的观察哨,在一些重要海滩则由陆战队布设水雷和三角锥,一面加紧了青岛物资的转运,开玩笑,这些仓库的位置小鬼子可是明白得很的,不趁早围移,不管是飞机还是舰炮,都足以让后勤保障体系还不完善的陈雷部损失惨重。
夜风凛冽,天上有微微的冷雨,陈雷站在海边一德国人的教堂楼中,望着烟雨凄迷中的胶州湾,小鬼子的那些飘在水上的战舰已看不见了,双方对轰了一天,现在都已疲惫不堪,那军舰早已躲在岸基重炮射程之外,铅云浓重,鬼子航母上的飞机也起飞不得,就算寻得一点间隙,也被布置在四面的防空火力打了回去。看着那夜色中越来越厚的浓云迷雾,陈雷心下一动,急叫周龙:“叫张桓过来一下。”
不久一声报告,打断了沉思中的陈雷,却是张桓到了,“来来来,咱们合计一件事儿。”陈雷急忙招呼。“师座,什么事儿?”
“张桓哪,你看这青岛咱们也占了三天了,城里秩序渐渐正常,但是你要明白,小鬼子是不会甘心丢掉这个要害之地的,情报显示,日军正派重兵前来,与我争夺青岛,我们要守住这个城市,先得要安定内里,现在鬼子的军舰被我们困在海湾里,出不去也靠不了边,就像一只落水狗,但是这只狗若不打死,关键时候会咬我们一口,那就背实到家了。今天找你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将之打死,把我们院里彻底打扫干净,好集中精力对付外面的鬼子。”
张桓眼睛一闭,似乎在思考什么,忽视虎目睁开,“师座,我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你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吗?”陈雷笑道。
“要么归我所有,要么让它成水底的王八。”张桓平静地说。
陈雷大笑:“好,此事若成,我军将改天换地,你所需一切,只管找参谋部和后勤部门要就是。”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桓敬礼而去。
又是一个傍晚,雨倒停了下来,但那雾却越发的浓了,海面上,能见度不足五十米,在青岛旁边一个被树林遮蔽的极隐秘的小水湾处,数百人影静静地等待出发的命令,稍待,一个威严的声音低喝:“全体都有,出发!”人影纷纷登上小船,在雾中慢慢地向海面上驶去。将近两个时辰,先头船停了下来,对后边打着手势,这信息随之后传,各船上的人影悄悄地滑入水中,然后像游鱼一般,无声无息地向不远处的黑影游去。
这正是张桓率领的一队从现有部队中选出的特种队员,他们多是渔民或水手出身,熟悉水性,且有一身武艺,其中更有一批原青岛的海军陆战队员。他们一身黑色水靠,慢慢地在水里划动,只见一圈圈波浪静静地散开,最后融入大海的浪涛中。
被关在胶州湾内的小鬼子舰队的七八艘军舰,各自相隔四五百米不等,围绕在龙骧号和能登吕号航母的周围,高须四郎的旗舰球磨号则靠在龙骧号的旁边。每艘军舰上的官兵都在连日的交战中弄得极为疲惫,往常他们靠在岸边,却是住在城市里,每日横行市区,肆无忌惮,那日子过得逍遥之极,谁成想一日失败,被封锁在这四无着落的海面之上,吃着寡味的罐头,喝着限量供应的淡水,一个个垂头丧气,就如丧家犬一般。
夜渐深,各舰上的鬼子除了倒霉的被安排值班的鬼子外,其余都已昏昏入睡,就那些值班的鬼子,自认为中国人没有办法攻打军舰,一个个也坐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停的点头犯眯糊,每隔一段时间,值星官会一路踢起几个人到外面去巡逻一番,可除了黑沉沉的夜和阵阵的海浪及冷得刺骨的海风外,外面什么也没有,所以就算是在外巡逻的鬼子也没咋个上心。
午夜时分,在各舰上又一次鬼子巡逻且与其他舰只进行了规定的灯光联络之后,那些值班鬼子复又躲进了室内,一艘最外围的军舰吃水线边,一个晕黄的手电光晃了一下,七八艘舰下,早已准备好了的一个个特战队员掏出弩机,借助海浪拍打舰体的声音,“嗖”的一下射出老虎爪,抓住了船舷,然后不少身影紧贴舰体攀升而上,稍作聚集之后,在各自小队长的指挥下,借助舰上的建筑掩护,快速的向各处鬼子摸去。
小鬼子的海军陆战队在前边的战斗中损失殆尽,这军舰上的鬼子,大多是些技术兵,单兵素质与鬼子陆军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长期以来养尊处优,临战意识也就一般般。此时一干鬼子,要不鼾声如雷,要不昏昏欲睡,浑不知死神已经来临。
张桓所率这一队摸上的,正是球磨号巡洋舰,高须四郎并未入睡,大本营要他向天皇谢罪的斥令他并没有立即执行,前文已表述过,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勇敢无畏的军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指挥部搬到军舰上来了。所以当通讯兵将天皇的旨令递给他时,这家伙就把自己关在屋内,旁人还以为他去执行剖腹的事了,可谁知这厮并无那个勇气,家中的儿女和帝国大学的那一个漂亮的情人美子怎么能让他割舍得下呢?当然,舰队参谋长是不知道天皇要他剖腹这事的,那个电台兵也在昨天的交战中被高须中将派上了一个前出的炮位,非常及时的被阵亡掉了。在交战两天好景无望之时,参谋长曾劝他趁一个天气空档,坐航母上的飞机转进,但他哪里敢呀,他只能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在胶州湾里等待机会,要是外海的军舰或部队能打过来,他可奋起一击,击败陈雷部队夺回青岛,那么他不但有重生的机会,而且还可立大功,至于那要他剖腹的赦令,他可以说根本没有收到。“可要是增援部队打不过来呢?”司令室内,高须四郎痛苦地揪着那一撇人丹胡。
球磨号上,值星官又踢醒了那几个轮值的士兵,晕晕然的走出值班室,到甲板上云巡逻,他们站好队形,刚开始走了几步,突然旁边的黑暗中如风一般扑出数条黑影,“八----”这鬼子惊骇莫名,正要呼喊,早被一双大手掐死了脖子,只听得“嚓”的一声轻响,他的“嘎”就出不来了,同样,其余几个鬼子,还在迷糊着哩,就稀里糊涂被扭断了脖子或被军刀穿了心脏。“各小组,立即行动,第一组跟我来。”张桓用手语命令道。很快,各水兵室内的鬼子成了特战队员们的刀下之鬼,只有舱底轮机室内,两名队员在消灭了外面的鬼子后,没去动他,就在室内收敛了气息,如猫一般的伏着。
张桓小队如狸猫一样直奔司令室来,旁边的警卫室里,七八个卫兵此时也都睡得正香,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数个戴了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鼻孔的人飘了进来,手上军刀毫不留情,对着要害部位就是一刀,一分钟不到,七八个警卫就回了东瀛。
或许是血腥气,或许是危险的降临,让屋内并未入睡的有着几十年军人生涯的高须四郎产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木下,怎么回事?”他厉声问他的警卫队长,可是没有回答,“八嘎!”高须中将一声低骂,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披上大衣准备出来查看,当他打开门时,吓得倒退三步,顺门开而进的一个高大的蒙面人,灯光下闪着明亮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八嘎!你的什么人?”高须大骇,来人一把扯下头套,自然是张桓。
“投降,你可以不死。”张桓笑盈盈地说。“八嘎!来人。”高须大叫。可是没有人应答,倒是从门外又进来了两个蒙面人,“头儿,都干掉了。”来人报告。
高须四郎慌了,转身要去抓枪,“嗖”一把飞刀射在桌子上,高须四郎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如果我是你,我就绝不会乱动。”张桓依然笑人畜无害。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高须四郎没了底气儿,但仍色厉内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