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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西风紧,城头画角哀。一到夜里,松井贯一即将城头探照灯打得透亮,南城门外的火车站更是戒备森严,那可是帝国的生命线,大量的物资来来往往,几座高高的机枪塔和众多的机枪垒把车站护得连蚊子飞过也得亮出良民证来。几辆装甲巡列车在铁路上不停地开过,为经过的火车保驾护航,一辆通体发光的大虫子在铁路上跑来跑去,但有风吹草动,如泼的弹雨便扫了过去。
不过每一个值勤的鬼子伪军都尽可能把脑袋缩在掩体之后,八嘎的对手太狠了,哪个抬头过高,搞不好就会被掀天灵盖。这十几天来都有近百人就这么被开了瓢,妈妈的,太吓人了!
松井贯一今夜总也睡不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是长期征战生活中形成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这种感觉却在很多时候保住了他的性命。
会发生什么吗?反正城外的该死的支那人天天都在捣乱,城内但凡看得不顺眼的都被他抓了,杀了。城东传来一声枪响,他知道定又是哪个倒霉摧的被城外支那神枪手给揭了脑顶盖子。“八嘎!”松井颇有些烦躁了,“叫加川君来。”他说的加川是东海守备司令加川胜永中佐,没几分钟就来到了松井的作战室。
“加川君,今夜没有什么异常吧?”松井问道。
“没有,将军阁下,一切都很正常,卑职刚刚巡视了一遍。”那加川立正鞠躬。
“没有?那不时响起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有多少帝国勇士玉碎了?”松井语气很冷,胜过今夜的寒风。
“这。”加川迟疑了一下,“是该死的支那人在城外袭击,有五名皇军玉碎,其余的都是皇协军。”然他心中骂道,“八嘎的这算什么事儿,这不都已是习惯了的正常现象了吗?”
松井看也没看他,自顾下令:“加强巡逻,增加班次,我总觉得今夜有事要发生。”
似乎为了应他这句话,身旁的一个卫兵惊叫起来:“将军快看,西边。”
王八脑袋齐齐转向,只见漆黑的夜空中,那城西方向却冉冉升起许多的孔明灯,飘飘荡荡,顺着西方风往县城方向而来。“八嘎!支那人搞什么鬼?给我密切关注,不要给支那人钻了空子。”
“啊快看,那中间还有什么东西。”刚才那鬼子小兵又叫了起来,他妈生就他一双夜眼啊呀!
众鬼子睁大眼表,总算也看见了,那些孔明灯中,还夹杂着一些黑呼呼的东西,“是气球吧!”有鬼子猜道。“是的,那下面还吊着东西哩!”夜眼鬼子又大叫。
“啊,快打下来。”一军曹屁股一扭就要去找机枪。“八嘎!”松井将他一脚踹到地上,“那吊着的,一定是危险物品,你要把它打到我们的头上吗?”
“哈依,不敢将军。属下愚蠢!”那鬼子爬起来连忙认错。
这进城北“轰”的一声爆炸,不久有鬼子来报:“报,北面支那人发动炮击。”可一炮响后却没动静儿了。“草木皆兵!”松井又想大脚丫子踹他,可那厮站得较远,够不着,“等支那人冲锋了再来报告!”松井气急败坏。这时东城方向一个鬼子刚好跑来,听了松井的话,瑟瑟不敢上前,看到北城那个跑了,他也转身溜之乎也。
“可是,将军,这-----”加川胜永指了指天上,他想,就算不打,咱也得想办法处理才是呀,是躲还是逃你八嘎的可得发个话不是!
松井似乎也想到这支那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让他为难,“八嘎!”他那右手肥肥的爪子很劲儿地挠着那颗圆球样的脑袋,“八嘎!”加川胜永恨不得踢他一大脚,你八嘎的不能这么八嘎下去呀!
“快看将军,快飘过去了!”那夜眼鬼子有些欣喜地叫起来。松井抬头,却见那团东西已渐渐飘到火车站方向去了。“火车站!快去火车站。”松井大叫,率先跑出。在松井的防御中,火车站是最强最不用担心,哪知道对方的指挥官却偏偏从这里下手。
松井等人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得砰砰数声枪响,夜空中那气球爆了,下面吊着的东西急速的坠落下来。果然听得有轰隆之声传来,一干鬼子如疯狗一般急跑过去,刚到城墙上,但见火车站烟雾腾腾,所有鬼子都在乱窜,一股刺鼻的气味直钻鼻孔。
“支那人放特种烟!”松井弯腰猛咳,却听到叭的一声,身边一卫兵惨嚎倒下,脑浆迸出,溅了松井一脸。松井加川一式癞皮狗打滚,一骨碌滚到城垛子后面,两个滚得慢的鬼子包括那夜眼都被狙杀。
松井愤怒地看到,火车站里,不少慌乱的鬼子被黑夜中的枪手射杀了。几盏探照灯被打爆,但他凭着城墙上的灯光却隐隐看到,正有不知多少人影往火车站冲来。
“敌袭!快快射击!”松井贯一心里面反倒石头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