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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沂彼时还不叫新沂,当时只是一个镇,名叫新安镇,但由于沐河铁路大桥经此而过,过河即是马陵山区,所以战略位置特别重要,除沿线各点上的日伪守军外,鬼子还专门在此安排了一个中队,看官不要以为鬼子一个中队就很少,在当时已被视为占领区腹地的苏鲁一带,不少县城的鬼子守军也只一个小队甚到几个人,然而他们却把成千上万的中国百姓管得死死的,时不时的鬼子还将几个地方的鬼子集中起来定向清剿抗日力量,撵得各方势力鸡飞狗跳的。现在想来,的确悲哀而且愤怒,悲哀的是中国国民何其温顺;愤怒的是彼时何以有如此多的汉奸软骨头。新安镇这里,就有一上营级规模的伪军在配合着小鬼子守卫。经常打得前来袭扰的国共抗日武装头破血流。不过他们防守的路段是东起马陵山边的阿湖西到沂河东岸的草桥,也够长的了。
东海失联之后,驻新安的鬼子守备司令部接到命令,要其严防东面的支那军西进,守备司令道本润年得令,即把分布沿线各点的日伪军由西向东分拔,他那铁道过沐河之后,直到阿湖,都在山区穿行,鬼子在沿线两侧的山头村庄,每隔五里就修了一个炮楼,每隔十里就设了一个据点,原先一个炮杰不过两个鬼子监管着一个班的伪军,现在达到五六个鬼子配两个班的伪军了,火力上增配了机枪数,在山头还培设了暸望哨,要是沿线发现敌情,他们完全可以提前预警并做到相互支援。
大马庄据点是沐河和沂河之间铁路线的中点,所以也是算得上是一个承前接后的重地,有三十多个鬼子和一个排的伪军在此守着。因为东海那边断了,铁路上也没有火车来往,不过鬼子也没有因此而懈怠,就算没有道本中佐的命令,他们也不得不随时绷紧神经提防那些防不胜防的游击队,就在今天早上,他们才刚刚击溃了一股想来打秋风的支那武装,还抓获一个来不及逃跑的抗日份子。
鸟山少尉企图从这个人的口中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和人员装备,可换了四个操鞭子的鬼子打得那青年身上没有片完好的皮肤再打断了两根棍子和烧了三次红烙铁那晕死几次的支那青人依然除了咒骂和吐唾沫之外什么也不说。
“八嘎!把他吊起来!让该死的支那人瞧瞧敢与大日本皇军作对的是个什么下场。”鸟山少尉意兴索然地说,支那的确有不少像狗一般的见了皇军就摇尾巴的人,也有一些刚刚动刑就主动归顺皇军的人,但更多的人却是像这个青年一样死硬死硬,如果不让那些支那人见识见识皇军的手段并因此而放弃抵抗的话,帝国的圣战大业还真是堪忧啊!
两个鬼子指挥着四个伪军把那遍体鳞伤的青年从炮楼顶上高高地悬空吊着,“八嘎!”青年不断淋漓而下的鲜血落到了躲避不及的一个鬼子身上,那小鬼子非常生气地喝斥着上面的伪军,吓得那伪军惶恐不安地打拱作揖讨饶,突然他看到据点之外有一队人影在惊慌而小心的经过,立马讨好地大叫:“太君,花姑娘的有!”
“呐尼?”两鬼子如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跑到吊桥外一看,“哟西!”果然从北面来了一队人,从其装束打扮和携带的物什可以明确地判断,这是一队迎亲的队伍,他们该是惧怕皇军,正借助据点外的树林坡坎急急忙忙的跑哩,因为害怕,所以唢呐不吹,喜锣不打,但那小毛驴背上新娘的喜妆却已让小鬼子心如猫爪抓。对付这种场面他们可是很有经验了。
“出击,抓住他们。”鸟山自然不会放过到口边的菜。炮楼上,鬼子的重机枪哒哒哒地打在了那群人的前方,那群人见鬼子已发现了他们,立刻转向逃命,可鸟山已率鬼子冲了出来,几挺歪把子打了过去,又将这群人的逃路封死,只有一人机灵跑得快,连滚带爬的向来路跑了。
“哟西!”鸟山看到被押过来的这群迎亲队伍,约有三十多人,看起来倒也是精壮男人,不过在皇军面前一个个不住的瑟瑟发抖。那个头带礼帽身穿新青布袍子的新郎官长得精瘦,此时被一鬼子用枪拄着腰眼,小脸早已白得无色,驴背上的新娘子许是呆子,伏在上面只一个劲儿的发抖。两边各有一个喜娘,穿红挂绿,模样儿甚是周正。
陪嫁的尚且如此,正主儿可想而知。鸟山把迎亲队伍带到据点中间操场上,他努力的按捺住难耐的心情,跳上台阶,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支那的百姓们,皇军是给你们建设皇道乐土的,是朋友大大的,你们不用怕大大的,我们应该大大的友好相处,迎亲,喜事大大的,皇军随喜的有,礼品大大的有,请新娘子进去挑选大大的。”
当下不由分说,即有几名鬼子过来提起三名女子就往屋里去。女孩终于吓得大哭起来,拼命挣扎,却拼不过鬼子大力,还是被拖了进去,旁边鬼子纵声狂笑,除三名鬼子趴着用机枪盯着众人外,其余的都开始搁枪解皮带。
人群顿时鼓噪起来,那新郎倌好像这时才想起什么,“太君不要哇!”大声嚎着就往几闯,另有两名汉子许是那两伴娘的亲人,也一般的嚎着前扑。台阶上的鬼子挺枪来拦,门口俩鬼子也摆枪就刺新郎倌,哪知这几个跌跌撞撞,居然给他们闪了过去,台阶上的两汉子似乎被枪挂了一下,狗啃屎样摔到那俩鬼子脚边,门口的两鬼子却被那新郎倌给一起撞进屋内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鬼子伪军哈哈大笑起来,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那些本来好似在跪地求饶的人突从怀里掏出东西来了,白光闪动,三名机枪手捂着喉咙仰面就倒。场中汉子如受惊的蚊蝇般蓬地散开来,直扑场边还未回地神的鬼子,快如闪电,几乎眨眼之间,每个鬼子都得到一条汉子的眷顾,还剩了几条大汉,直如板上跳丸,扑进看西洋镜的伪军之中。
“敌袭!”炮楼里那个留守值班的鬼子本来敬业的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看,听到院子里的不一要的喧闹,转到后边的口子一看,妈呀,那些萎缩胆小的迎亲人此刻手持短刀,竟矫健非凡地宰杀着他的同僚。
他一面大叫,急忙转身去抓枪,再到这个方向的射击口时,院子中已是一地的死鬼子,而那些偷袭者已各寻了隐蔽地,正在收拾吓得抱头鼠窜的皇协军哩!
“哒哒哒!”鬼子操枪就打,但同时他听到“噗噗”有子弹打在他的射击口周边。他还没来得及躲闪,大脑一顿,有个意识立即冒出:中弹了!瞬间归于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