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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派遣军司令和第13军司令部里,一干鬼子全皆乌龟望王八,绿豆般的小眼睛瞪得老大,畑俊六脑子中隐隐跳出一利意识,支那大陆上,他真正的对手不是重庆的那颗光头,也不是延安窑洞那个睿智的湖南人,而是,而是飞鹰山上下来的那一个年轻的绿林妖孽。他目前虽然还未完全长大,可他就像一只敏捷且矫健的豹子,在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地运作着,而今,善于投机的美国人找上了他,就像发现了一支潜力极大的股票,以至于这只豹子身上又加挂了坚甲利器,帝国的命运将会因之而变得不可预测起来。
“二位参谋长阁下,国民党军和共产党新四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可这个小小的陈雷,却大大的厉害,他居然参像梳子一样,在他的占领区把我们的力量完全梳理干净,如今又再一次夺占了帝国的重要港口连云港,如果诸君还继续漠视他的存在,要不了多久,这个地方也可能成为他的司令部,到时,咱们就等着剖腹吧!”畑俊六的小眼里闪动着幽蓝幽蓝的光芒。
“阁下,卑职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以行否?”13军参谋长唐川安夫说。
畑俊六一喜:“唐川将军快快道来,诸君一共参详参详。”
唐川安夫道:“卑职观审这支那部队,目下并不一统,不单是蒋与延安的毛共面和心不和,就是国民党的内部也有诸多派系,在与我大日本帝国皇军交战之中,国民党各派皆私心自保,形同散沙,自华北事变以来,无不大败亏输,甚到闻风而逃,对抗我大日本皇军,他们既无其力,也无其心,几年来都是被动,从未见其有主动反击我军的例子。而共产党的八路军新四军虽良心大大的坏,总想方设法的与皇军捣乱,可他们不是政府军,无法形成大的气候,只会仗着地形熟悉躲在山野之中与我军打游击,他们可算得是有心却无力;只有山东冒出来的这个小土匪,实在是魔鬼大大的,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啊,不,是狡猾又凶猛的狼,一有机会就扑上来咬我们一口,所以的确是我们目前最危险的敌人。卑职愚意,可暂且停下浙赣、长沙方面的战事,将部队抽调过来,一举扑灭陈雷,恢复山东局势,然后再图西进可矣!”
后宫淳道:“倘顾祝同与薛岳提兵反击,又当要何?”
唐川安夫笑道:“顾祝同鼠胆蚊心,已如惊弓之鸟,其人把守自己的地盘尚惶惶不可终日,哪里有胆反击我军,倒是长沙那薛岳是一悍将,不过有阿南惟几阁下在彼,谅他也做不出大的变故来!”
畑俊六大喜:“既然如此,那就快快去制定出完善的计划的,让这该死的支那毛头小子和美国佬见识见识我大日本皇军的厉害,哦,还有这片地区里的像老鼠一样的共产党土八路新四军,也得让他们全部死啦死啦的有!你们放心去做,国内方面由我来协调。拜托啦!”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团团的给众人鞠了一躬。
不几日那唐川安夫已做好了方案,大本营审阅后,大为欣慰,搁下了召回畑俊六进行斥责的议案,令其努力施为,为天皇陛下效力。并下令利用各师团的补充队和国内的预备役重建几个被歼的独立混成旅团。答应暂时不再从支那战场抽调部队到南洋,并为支那派遣军补充了五百架战机和初月、新月两艘新型的秋月级驱逐舰和一般阳炎级巡洋舰。
“圣明神武至上昊天的天皇陛下呀,微臣誓死为您效忠!”看到大本营发来的回电,畑俊六激动得在地上向着东方不停的磕头。
陈雷自然知晓畑俊六的诡计,但鬼子部队的调动移防却瞒不过各方情报人员,长沙战场上的日军师团除少量在与薛岳游斗外,大部纷纷后撤,浙赣战场,鬼子利用重新组建的独立混成第20旅团在野副昌德的指挥下伪装主力,顾祝同果然不敢动弹。从而抽调出酒井直次的第15师团和太田胜海的第22师团,再把独立混成第11旅团北调,至苏州后组建为第60师团作为进攻的前出部队。将在九江的独立混成第14旅团扩编为第68师团,钳住赣北,使南边的国军不敢妄动。阿南惟几在详研命令之后,干脆以进为退,令参谋长木下勇指挥内山英太郎的13师团猛攻宜昌,第40师团在长沙以东虎视眈眈,而将第6师团抽出来投入到山东战场。这样一来,鬼子就从两处抽出了四个主力师团前来进攻陈雷,加上本在陈雷周边的鬼子部队以汪伪集团,陈雷所面临的敌军不少于四十万人!
李明扬将各方情报作了一个汇总,吴汪等见后无不脸色凝重,两名美国人更是白着一张小脸儿呆坐不动了。陈雷看了简报,脸上却笑嘻嘻的。“老弟,鬼子重兵扑来,为何老弟不急反喜呀?”吴子民纳闷地问。其余也皆不解,独周复泰然端坐,甘饮香茶。
“哈哈,忧愁若能解难事,何用千杯消浓愁?腿长在鬼子身上,难道我们还能叫他不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避无可避,那自然只有打了!彼不过四十来万日伪军,我却有千万军民,将士用命,人民归心,我有纵深千里,足可周旋,何况共产党的部队,又岂会让鬼子这么顺顺溜溜的过来,就算蒋委员长的军队之中,也应不乏铁血抗战之人,如此一来,只要咱们调配得当,协调有序,运作有方,小鬼子定然讨不好去!”
众人见他说得信心满满,不由心情转变,指挥部里立刻阳光明媚,春风洋溢。
心无忧虑精神爽,精神爽时智商高。在座诸人皆各展才智,道出自己的意见,陈雷静静聆听,不时微微点头,周复见此子一脸谦诚,毫无闲时顽劣之气,也不由点头不已。
合作探究良久,意见渐趋统一,无数的眼光便聚焦到陈雷脸上,陈雷还在沉思,浑然不然,秘书兼二奶的郭美莉踹了他一脚,这才抬头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
“咋啦,老子脸上生花了?”陈雷嘀咕。周复笑道:“老弟,等你拿主意哩!”
“哦,这个,哈哈,众人拾柴火焰高,古人诚不欺我矣!”陈雷站起来,李明扬忙把指挥棒递到他手里,陈雷指着地图,先画了一个偌大的圈儿,从枣庄泰安济南直至滨县,几乎把整个鲁西都圈在了里面。众人一惊,这家伙好大的手笔!
陈雷笑道:“各位无须惊讶,鬼子重兵来攻,我等自不甘坐以待毙,须主动出击,让鬼子自顾无暇,鬼子的华中众军,要从数百里赶来,中途有新四军的骚扰,非旬月之期不能至矣,而今天下,我部可依赖者也惟有在华北坚持抗战的八路军,因此,我们有大目标,就是要打开这个屏障,与共军的晋冀鲁豫根据地连在一起,切断津浦路这条鬼子的交通线,那么,战争的主动权就牢牢的掌握到了我们手中。当然,这次作战,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各位无须怀疑,在此之前,我作这样考量,的确是痴心妄想,然今日势有不同矣!”他向兰德尔和罗伯特笑笑。
“可是总座,这赣榆、费县和长岛还有鬼子在呀,若不将之拔除,我军怎能安然进攻?”李明扬提出疑问。
“说得好!”陈雷赞道,“我军要前突,当然得将后院里打扫干净,这三处鬼子,其实已是陷阱中的猎物,是该收拾他们的时候了。”
汪策道:“那赣榆之敌,总座为什么不趁打下连云港的时候,一鼓作气将其剪除呢?”
“非我不欲,而是不值,那赣榆有鬼子一个大队和二鬼子一个团部守着,城防工事完备,鬼子自知必死,定然拼死阻击,而郑飞裴文远二部刚打了连云港,部队极其疲惫,此时去打赣榆,拿下肯定没问题,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老子可是不干。而现在,赣榆敌人知有援兵到来,其拼死之心必有所松懈,绷紧的弦一放松,漏洞自然出现,而我军得到休整恢复,彼消我涨,取之更易耳!”众皆叹服。
“再说那鬼子独立混成第3旅团,本是急行军来救平林盛人的,重装备携带很少,先被郭大海阻于费县,又被考斌之断了后路,赵阳朱明再从南面杀上来,他要是还能蹦哒,咱们也就只有回飞鹰山做山大王去了!”
众人一想,也是,吉冈毅志的第3旅团充其量也不过六千来人,可赵朱郭考四员大将所辖之后,是他的两倍还多,且挟得胜之威势,要灭吉冈,的确不难。至于长岛上面,鬼子只有27师团的一个联队,只要用一个团守住加强岸防,他要在岛上玩儿就让他玩儿吧!
赣榆县城,鬼子大队长织锦正总算松了一口气,连云港被救国军夺去,自己的赣榆变成了孤城,城外有支那武装虎视眈眈,弄得他连睡觉都得睁开一只眼,每天都激励将士,要预备着与支那人决一死战以此报效天皇圣恩,而城中汪政府的那名团长齐秋铭这几日来脸上阴晴不定的,也让他不得不防着会变生肘腋,然而城外的支那人只是虚张声势,并不真正的进攻,昨日上海终于来了福音,帝国大批部队已向山东赶来,城外的支那人许是听见风声,猛放了一通枪后,惊惶地撤走了。
“八嘎!可恶的支那猪!”看到几个伸长脖子望远的帝国勇士被乱枪打死,织锦正气得大骂,你这逃跑还这么嚣张,还真把帝国军人不当菜了。
大队附小林正三也是义愤填膺:“织锦君,让我带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织锦正也想出这口被围着欺负多日的恶气,点头:“哟西,小林君得预防支那人诡计。”又对汪军团长齐秋铭说:“齐桑,你也派出你的队伍去帮助小林君杀掉那些叛党。”
齐秋铭不敢拒绝,即对身边的一军官道,“大鹏,你带人去走一趟吧!”韩大鹏恨恨地盯了织锦正一眼,下城带兵出城而去。
“哟西!”织锦正在望远镜看见小林正三与韩大鹏顺利地追了下去,心中宽慰,转头道:“齐桑,我们的危险解除,这几日辛苦了,咱们去庆贺庆贺大大的!”
两人寻得一处酒楼,拣一雅间从定,那店家不敢耽搁,只管将好酒好菜堆上桌来。饮得三五杯,渐渐酒酣耳热,一鬼一奸便说开了荤腥话语,正高兴时,却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八嘎!什么人扰我酒兴,死啦死啦的有!”
齐秋铭的一名卫兵惊慌闯入,附到齐秋铭耳边低声道:“团长,韩太太来了!”
你说那于丽芬女人家家,兵荒马乱的年月乱跑作甚?无他,这女人自小娇生惯养,忌妒心极强,看那韩大鹏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便出来找寻,遍寻不着,便来找她的姐夫齐秋铭,她自恃是汪政府参议的千金,常人自不敢对她不敬,所以向来是肆无忌惮的。
织锦正刚要喝问齐秋铭鬼鬼祟祟的何事,一阵香风飘进,同时门外响起娇滴滴的声音:“姐夫,你把咱家大鹏弄哪儿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是不是-----”
那于丽芬边说边甩着罗帕往里钻,进门就看到织锦正那如狼一般的眼光,一下子把她的下半句噎了回去。但只那么一顿,就又恢复如常了,织锦正她当然知晓,只是一个小小的中佐,还没有放在这位娇悍而自以为有所恃的婆娘的眼中,她摇着齐秋铭的手臂:“姐夫啊,你快说呀,大鹏那死鬼呢?”
齐秋铭脸如猪肝,这小姨子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只是咳咳道:“妹子啊,我叫大鹏立功劳去了!这一回来,你不也是团长太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