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澈被段司珩的话彻底激怒了，可就算生气，他还不忘看一眼纪若棠，纪若棠没什么表情，这却让段司澈更加生气。

    为什么不论什么事都不能让纪若棠有任何情绪？哪怕她知道自己和纪颖梦的事了，她还是那样淡然如水，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了吗？

    段司澈的心思纪颖梦并不知道，她只当是段司澈极为在乎她，甚至不惜和段司珩翻脸。

    “太子殿下，您别生气，臣女……”

    “你闭嘴！”段司澈只觉得纪颖梦聒噪，他回头瞪了一眼纪颖梦。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用，什么都比不上纪若棠，当初还那么有心机地趁他酒醉爬上他的床，真是可恶至极。

    纪颖梦被太子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她也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花园里的气氛变得焦灼，段司澈和段司珩谁也不让着谁。

    “你说本王黑白不分，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段司珩没有回答，他收敛了眸中的戾气后转而看向纪若棠：“纪大小姐，你加在墨中的粉末是什么？”

    “普通的香粉。”纪若棠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自己调制的，用干花磨成粉再加上香料。”

    “这种东西，应该是每个姑娘都会有的吧？”段司珩又问。

    “几乎都有。”

    这种香粉，爱美的女孩子都会有，就算不会自己调制，也能在京城的店铺中买到。

    “既然是人人都有的东西，纪大小姐加进墨中的时候也没有防着众人，这怎么就叫做下作手段了？”段司珩的双眼中裹上杀气，瞥了眼纪颖梦。

    纪颖梦泫然欲泣，可根本没有人为她说半句话。

    “不知太子殿下怎么看？”段司珩又问。

    段司澈也没什么话说，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在纪若棠面前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并不是想帮着纪颖梦说话。

    沉默在花园中蔓延开来，段思怡都不敢多说什么，林嘉佳也心慌地扯了扯纪若棠的袖口。

    纪若棠看了眼林嘉佳，然后叹了口气道：“宁王殿下，依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这赏花宴也只是赏花取乐罢了，实在不必为了不值得的人费时间费心力。”

    闻言，段司珩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