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蓝见她一脸茫然,很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似乎她真对世俗常理一窍不通,于是又问:“星辰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想得很清楚,结交几个好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决战江湖。”
香雪蓝见她说得一本正经,不由得笑得直不起腰来。“你可知道你是个女子。”
“我是个女子是个男子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是个女子,还是个美丽的女子,自然不会有男人愿意和你结拜为兄弟的,结拜为夫妻还差不多。”
花星辰听罢略微有些失望,急忙摆摆手,道:“我可不要和谁结拜为夫妻,做夫妻太没意思了。”
香雪蓝魅惑一笑,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坏笑道:“做夫妻可有意思了,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花星辰腾地站起身来,洗衣做饭研墨吗?急忙连声拒绝,她可不要天天洗衣烧饭研墨带娃什么的。看着花星辰一本正经拒绝的样子,香雪蓝笑得东倒西歪。这个丫头太傻了,傻的好可爱,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两人在一块聊天说话,聊到晚上还没有聊完,香雪蓝索性与花星辰同睡。
香雪蓝说了很多心事,那些心事,有关爱情,无关兄弟和决战江湖,甚无趣,听得花星辰昏昏欲睡,当早晨花星辰打着哈欠起床的时候,叫醒睡在旁边的香雪蓝,问:“雪蓝,我们同衣同食同寝,算是兄弟吗?”
香雪蓝睡眼迷蒙地戳了戳这个傻瓜的脑袋,道:“我们是女子,女子之间应该称呼为闺中密友。”
花星辰似懂非懂,又问:“那我们要做多久的闺蜜呢?”
香雪蓝道:“那自然是一辈子。”
两人相约要做一辈子的密友,花星辰很开心,没有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有个无话不谈的闺蜜也很不错,她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二人手牵着手出门捕鱼,采摘桃花瓣做桃花酿,香雪蓝告诉了花星辰头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
花星辰每每听到雪蓝给她讲自己的爱情故事,总是不能参透其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但是每每看到香雪蓝用那三分仰慕七分眷恋的眼神看着君佑,她想,只要雪兰快乐,那就对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就像香雪蓝也无法理解花星辰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架一样。
可是令她不解的是,她并没有在君佑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君佑总是淡然地,不悲不喜,安静地看他的书,或者安静地看着远处发呆,他从未像雪蓝看他那样看过雪蓝。和雪蓝相处了这些日子,她大约了解到男女是有区别的,或许作为男子的君佑是用别的方式来表达爱意吧。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两个女子天天形影不离,叽叽喳喳,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有一天,捉妖天师带着那群捉妖猎人来到桃花溪,这样的宁静才被打破。
香雪蓝口中骇人的张天师,果然长着一张骇人的脸。呃,因为,因为他始终带着黑色的面罩,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