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不悦道:“我煮不好,不好吃可别怪我,谁叫你把黑胖子放走了。”
“没有关系,很简单,我同你一起煮。”
两人相处也算非常愉快,不过愉快的是南宫阙,花星辰很不愉快。
黑胖子等人离开之后,所有的活都要花星辰来做,她一整天都是灰头土脸的。每日去河中捉鱼,那些滑不溜秋的鱼儿似乎总和她作对,在淤泥里窜来窜去,因此,花星辰满脚满手满脸沾染了淤泥。南宫阙则干干净净地站在河岸上,静静地看她,时而淡然一笑,如沐春风。
生火做饭乃是一件太难的事,对于花星辰来说,满脸的黑灰总是常事,她不明白那些柴火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燃烧起来,因此,她做饭的时间,一大半都用来烧火了。
在这段日子里,她的脸总是黑的,或是黑锅灰,或是泥土草屑。南宫阙总是默默地取来清水,道一声:“小花猫!”再温柔地帮她清洗。
每当南宫阙给花星辰清洗脸颊的时候,花星辰总想起二蛋脏兮兮的时候,二蛋娘也是这样温柔地帮他洗脸的。她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愉悦,很温暖,学着二蛋的样子,蹭进南宫阙怀里,撒娇道:“你真好!”
南宫阙手上的动作一顿,眸色如水,流转光华,嘴角的漩涡漾开来,柔声道:“有多好!”
花星辰道:“就像娘亲一样好!”
南宫阙脸色一沉,笑容凝滞下来,将手中的手帕扔到盆中,正色道:“我不是你娘亲,你也不要把我当做你娘亲。”说完,推开花星辰,扭头便要往外走。
被心仪的女子当做兄弟已经是件十分悲催的事,再被她当做娘亲,那真真是万劫不复了。
花星辰急忙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你不想做娘亲便算了,又没人逼着你做娘亲,为何要气呼呼的。”忽然闻到南宫阙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清香,她很喜欢这香味,记忆中那个将她从温泉中抱出来的人身上,也是这种香味。
遂靠近南宫阙的胸前,贪婪地闻了又闻,又踮起脚尖,去闻他的脖子,闻他的脸,闻他的头发,闻了好一阵,忽地被南宫阙推开。
花星辰抬头,发现他脸色红得像苹果,喉头不停地上下窜动,她知道,又是他那套男女授受不亲论在作祟了,诚实道:“南宫阙,你好香,真好闻!”
花星辰闻了闻自己,却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忽地想起在琴川时,龙樱和侍雨沐浴净身时,都会采些花瓣来泡在水中,难怪他们身上总是香喷喷的。
某日,花星辰上山,觉得那桃花的味道很好闻,便拾了一些桃花瓣,沐浴时加入水中。
泡了半宿,为了全身泡的均匀些,将脸也埋入水中,直到木桶里的水早已变凉,手脚均泡起皱皮,觉得可能大约已经腌渍入味了,方起身穿衣,赤脚跑到南宫阙房中,叫着他的名字。
“南宫阙,南宫阙,南宫阙,你醒醒!”
南宫阙半夜被叫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她刘海湿哒哒地粘在额间,一脸兴奋,问道:“何事?”
花星辰将泡得发皱的手伸到他鼻子下,“你闻闻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