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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人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走到楼下的公司一看又是鲜花又是地毯的很高兴,于是满脸笑容的说:
“不错吗…中国的软件产业很有前途啊。”
然后上楼到我们公司一看,空荡荡的啥也没布置。领导人没说话拍了张照片就走了。没过多久楼下的公司就搬走了,后来听人说好像是政府出资给他们盖了一栋办公大楼还投入了不少政府资金。
另一件事是我们张总当初是和李凯复、李岩洪他们一起出国留学回来创业的同一波人。上面决定要从他们这些人里面挑选出一个带头的人来领导大家,也就是话事人的意思,以便好管理。于是上面就召集了当时中关村所有的老板们投票决定。当时李凯复的呼声很高,因为他是他们里面最先取得成就的那一个,所以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要把票投给他。可是里面有一个人却投了里面唯一的一张反对票,理由是说李凯复没有什么魄力,决策能力也不行等等,并力荐自己担任,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张总。不过后来李凯复还是众望所归的当上了话事人,当年的那些老板们后来也都走出了中关村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某个人还是一直呆在那个角落里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他不甘心,他一直觉得自己有封狼居胥的能力只是上天对他太不公平了。他曾经无数次的开会对我们感慨说,如果当年他不选择出国留学科大讯飞的大楼应该是他的,他也很多次痛斥国家的这种政商勾结不正之风,他还曾很自豪的跟我们说,他们有种别跟我玩阴的跟我比技术我一点都不怕他们,可是最后他还是输得一败涂地,他不甘心吗?也许是他太执着、太固执、太不懂人情世故、也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过自己看清过这个社会。
转过年来那条看门狗就被开了。他在公司的这三年里收获颇丰,除了在北京买了两套房产和获得一个北京户口之外还留下了一句“有些事说不清楚啊,我还是选择低调的离开吧。”然后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从此我们大厅变得安静了。
后来无意中听王磊说老曾好像是跟别人合伙开洗头房去了。我很欣慰他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本行。再后来阿方和金爷也都先后选择了离开,当然我也没有摆脱离职的命运,最后我们整个部门只剩下了王磊,不过他也没有留多长时间,后来也跳槽到了另一家公司。
临离职的那段时间我心情不是很好,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我来回翻看着手机电话薄,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我纠结的给她发了信息。
“你在吗?”
我不知道她还用不用这个号码,而我却任性的仿佛要把我的后半生都赌在了这条简短的短信上面,她如果回复,我将重燃希望进入光明,如果沉默那么我将会意志消沉堕入深渊。
老天爷还是可怜了我,她回复了:
“我一直都在…”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天…”我手心冒汗紧张的回复到,生怕她会说“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不过最后她还是同意了。她还说让我下午就过去找她,她要请我吃晚饭。我并没有推辞。她把地址发过来后,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坐上地铁就去了。
在路上我想了千百中我们见面的方式,也不知道会是像老友一样重逢拥抱呢还是和普通朋友一样嘘寒问暖。毕竟,我们那时分别的时候是那么的匆忙、无助和慌张。
我从路边买了点水果,来到她住的小区,她住在一座高层上面,我乘电梯来到十一楼,1123,我敲了房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站在我面前,好熟悉的味道啊!她还是那么的漂亮,只是脸上,看上去仿佛多了点疲倦,
我挥着手说:
“hi!好久不见!”
“hi个屁啊,咋这么晚啊,我做的菜都快凉了赶紧来吃饭吧。”她轻松的说到,
我之前的准备被她的话给打乱了节奏,我有点不知所措。随后我只好换了鞋傻傻的坐在了桌子前。
她这是一间一室一卫的屋子有着朝南的很大的落地玻璃窗。屋内有一张双人床,被子胡乱的铺在床上,床角的地板处还堆了一堆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洗过的衣服和袜子,显得有点凌乱。玻璃窗前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书桌,上面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可爱的水杯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朝西的那墙上还贴了一张很大的王力宏的海报。
随后我把眼神移到了她的床头,她的床头上摆着一对玩偶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我很熟悉。因为那是我们当初彼此送给对方的礼物。
这会她还在厨台前忙碌着。我看着她在我身前走来走去裙摆在她急走急停间骚动着我的心扉,我有些纠结,我不敢再看只好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别看手机了赶紧洗手吃饭了。”她轻松的说到,
“哦!好的。”
我起身走到洗手间洗了洗手,我看着那贴在境子上的便签和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感慨万千似水流年。
这时她在外面喊到:
“喝不喝酒啊?”
“算了不用了,喝点水就行。”
我走出来时她还是固执的把红酒给倒上了,我回到座位看她还一直再忙着于是说:
“别弄了,弄多了咱俩也吃不了,难道,还有别人吗?”
“没有,你是今天的主角。这是最后一个,来个你最爱吃的的干煸豆角,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吃的吗。”
“那都快两年了…”
“嗯!来弄好了,做的不好讲究着吃吧哈。”
“挺好的看着就想吃。”
她微笑着坐了下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但是她始终没有看我的眼睛。
我们沉默了一会,她端起高脚杯说:
“来吧咱们碰一个,敬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也不联系我。”
这时她才抬起头来正视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一切就像在昨天。我没有说话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她见状也干了,她又给我到了一杯。
“你现在怎么样了,工作还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我反问到,
“我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