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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打感情牌,丁冬心软终于无话可说,沉默地跟在盛匡身后,直到两人走到了酒店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
“到了。”盛匡环视一圈四周,嘴边泛起满意又有些诡异的笑容,“没有人来打搅我们了。”
丁冬总觉得他说话有些古怪,打量阴冷的四周,大夏天里居然起了鸡皮疙瘩。
她只好讪讪地说,“有话,就赶紧说了吧。”
面前相处两年的男人如此陌生,竟让她不安,此刻她只想赶紧回到秦渊身边。
盛匡睨了她一眼,冷哼道,“没良心的女人,就这么急着会新欢?连给旧爱几分钟都不愿意?”
他踢了踢脚边的画,“拆开看看吧。”
他冷漠的样子早就没了当初相遇时的殷勤,环抱着肩膀靠在一辆车头上,懒懒地盯着丁冬,摆明了不愿意自己动手。
丁冬蓦然发现,他此刻冰冷甚至含着憎恨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也会用这样的眼神,让她每每与他对视都会毛骨悚然避之唯恐不及。
秦牧,秦牧也曾这样看着她。
丁冬有些后悔不听秦渊的话,跟着盛匡来到这个鬼地方。
“还愣着干什么,拆了看完,你就可以回去了。”盛匡流露出落寂的表情,“拆了看一眼吧,其实早就画好了,本来想送给你当做结婚礼物,现在……没有必要了。”
这样的盛匡又让人心有不忍,丁冬理解他的心情,听话地蹲下来拆画,她也想知道,盛匡曾经为她准备了什么样的结婚礼物。
何况,她真的很想飞奔回秦渊身边,只有他身上,才有令她感到安心的温度。
画有些难拆,丁冬正奋力撕掉外包装纸时,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丁冬正想回头对盛匡说“你来帮个手吧”,下一秒,一条白色毛巾携着股怪味道突然幽灵般自身后出现在她眼前,拿着纱布的手瞬间蒙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
丁冬惊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拼命摇头挣扎,可身后男人是如此用力,一贯拿画笔的修长白净的手从未如此狰狞可怖,她甚至还来不及喊“救命”就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盛匡温柔地望着怀里如绵羊般任人宰割的睡美人,阴森森一笑,朝几米外的一辆不起眼的车子打了个手势。
那辆车子势如破竹地划出车位。
丁冬迷迷瞪瞪醒过来,感到头痛欲裂。
停车场里的惊魂一幕又回到脑海里,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被盛匡绑来了,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她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境况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蜷缩着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脚都被绑住了,完全动弹不得,嘴巴被胶布沾上了,她睁眼仓惶地看了一圈黑漆漆的四周,边上放了一排货架,不远处有道铁门,有光影影绰绰地从细缝里钻了进来,微微照亮了这个空旷昏暗的空间。
她这是在哪里?盛匡为什么要绑她来这里?他要干什么?他人呢?
秦渊现在应该急坏了吧?他能找到她吗?
都怪她太善良太过于轻信别人,悔恨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丁冬拼命挣扎,几乎是滚着向大门艰难靠近。
她不能死,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她要活着回去见他!
她还没告诉他,她爱他。
她咬牙滚了几步,就听门那边有动静,昏暗的空间让她听觉变得尤其敏锐,竖起耳朵听,是人的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除了盛匡,另一个人是谁?
吱嘎。
老旧生锈的铁门打开了,一道刺眼阳光直直照射了进来,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背着阳光看不清脸,他们身上散发着就连阳光都忌惮的寒冷气息。
魔鬼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了,丁冬的眼睛蓦地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走近的两人。
盛匡身边站着的,竟然是秦牧。
丁冬心里疑窦丛生,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凑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