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两个人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这个时候夕阳西下,太阳的光芒折射在海面上形成了一股金汤,水波荡漾光芒四溢。
有不少人趁着海边热意退去,带着小孩在沙滩边肆意玩耍,似乎早就已经把前两天这里溺死过一个疯女人的事情抛之脑后。
的确,一个正常人尚且只是这个有大几百万人口的鹭城微不足道的一份子,更何况一个寄生在城市阴暗面的拾荒者疯女人呢。
好在水城沙滩并不大,我和林鹿两个人各寻一头,等到相互碰面的时候,两个人手里面都是空空的。
“现在环保查的这么严,要真有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被环卫工给捡走了。”林鹿有些无奈,要真这么说的话,难不成我们还得去一趟垃圾站。
我苦笑了一声,只能安慰自己和林鹿道:
“说不定的东西,前面只是我做了一个梦而已,觉得有些兆头,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也就算了吧。”
梦这东西实在不好说,我心里面也准备放弃寻找这件红棉袄了,可就在我们决定离开水城沙滩的时候,这远远望去就见到水面上猛的拍过一个浪花。
因为是入海口的原因,这浪花不算特别大,但是别把靠近沙滩最边上的人拍了个够呛。
看着那几个哥们儿被浪花吓的极为慌张的四下退散,逗得我和林鹿两个人忍不住都笑了一下,可就见一个大哥,在那嗷嗷着:
“介尼玛,嘛玩意啊。”
听声音是个很爽朗的北方汉子,大嗓门听得我不由扭过去看了一眼,原来这大哥刚刚倒在沙滩上晒着夕阳,被一浪花拍上来的东西正好盖在了脸上,这会正在那里掰扯。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盖在大哥脸上的正是一件袄子,远远望去是绣着花的大红袄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一见到这个,哪里还顾的什么,抬脚就冲大哥面前,刚好这大哥正准备把扯下来的袄子扔回海里,被我一把拦住。
“你弄啥呢。”这大哥被我莫名其妙的拽住了手,愣了一下,我赶紧陪着笑脸道:
“您别介,和您讨个赏,把这玩意儿归置给我。”我笑了笑,指着他手里面的那件破袄子。
这大哥估计还没明白过来,愣了愣神,我没多说别的,从他手里拽出袄子,扭头招呼林鹿回科室。
这大红袄子真可以称得上是破棉烂袄,就是过去老年间人穿的红袄子,里面续棉花,外面一多半是一些大红牡丹或者是芍药之类的图案。
不过不知道这件袄子穿了多少年了,所以外面的图形多半磨损殆尽,上面还有几个烟头大小的窟窿眼。
看样子应该就是被烟头烫出来的,仔细闻除了海水的味道之外,还有一股子从未浆洗的恶臭味,袄子也已经残破不堪,前襟的部分被扯出了好几道的口子,看样子应该是人为的。
我告诉林鹿,这件衣服应该就是大红生前所穿的那件红袄子,之所以尸体是一具裸尸,这应该就要好好问一问剩下来的那个工人了。
这人目前还关在拘留室里,我和林鹿还有强子三个人一起去了一趟,强子告诉我,这人叫做丁学武,是这工地上面打地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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