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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川四下瞥了瞥, 见周围没有任何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略微定了定心。她也不知道现在几时了,但夜里悄悄溜出去这事还是不能轻易被人知道。别说玄青了, 估计连最不爱念叨她的真·佛系式神青坊主也都会忍不住说她两句。她平素最听不得有人在她耳边念叨了,这会儿自然要小心地避开他人的目光。
她可不想被当场抓包。
她想得确实周到,然而却无意中忽略了一点。有玉藻前在身边,无论玄青和式神们有再多的怨念和不快, 都没有必要说出口了。
他们都知道玉藻前值得信任。
可惜青之川一直没能想到这一点,继续保持着谨小慎微的过分谨慎, 背靠围墙, 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大门处。
玉藻前早已站在了大门旁,正等着与青之川“会和”。他没有青之川那么多虑, 直接大剌剌地走到了门口。对于青之川的这番做派, 玉藻前有些哑口无言,一时也不该如何评价才好了。
大门并未锁着,铁锁只是挂在了门环上,没有扣上, 只需取下, 再移开门栓即可。青之川紧盯着屋内悦动的烛光,双手握住门框, 极缓慢地将大门推开了一道仅能勉强容许一人通过的细缝。
能够在不让老旧腐朽的木门发出难听响声的情况下打开这么一条门缝,这是青之川的胜利。她长叹了一口气, 眉眼间染上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没有得意太久,就又立刻回到了先前的谨慎状态中。她朝玉藻前挤眉弄眼, 示意让他先走,而后才跟在他身后也一起出了门。
终于成功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屋子,青之川激动得几乎想要欢呼起来,但她还是能努力地抑制住了这样的欲望,转而捂嘴偷笑。
显然,她完全没有想起自己走时并未把门关上的事实。
不过这样的纰漏无伤大雅,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溜出去了。
青之川拍了拍玉藻前的肩膀,快跑了几步,走在他的前头,步履轻快。
“我们走,去找那条蛟龙!”
她的眼里闪烁着难以名状的欣喜,竟不知为何传染到了玉藻前的身上。对于那条素未谋面的蛟龙,玉藻前居然横生出了几分期待。
面对青之川的注视,他点了点头,缓慢却认真。
“嗯。”
洋溢在青之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动了动唇,本是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最后还是选择将言语化为笑容。
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成了小跑着前行。玉藻前不紧不慢,迈步跟在她身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未曾远离青之川。
一路登上山顶,并未花费多长时间。
还未走近那条河川,青之川一眼便见到了傍晚时被她落在岸边的水桶。她急忙跑过去,把水桶拿了回来,暗自庆幸没人偷偷把它拿走。
玉藻前走近岸边。水面平静,没有分毫波澜。他俯身细细探看,但也只看到了水底的石块,以及不知为何卡在石缝中的铜板,除此之外竟然连一条小鱼都没有见到。再远些的水域或许还藏着什么,但以他的目力没有办法看到。
“就在这儿吗?”玉藻前问青之川。
问出这话,倒也没有什么质询的意味,只是下意识的探询罢了。
“没错。”青之川用力点头,蹲下身盯着水底,“我就是在这儿见到那条蛟龙的!”
她嘴上这般理直气壮地应着,实则心中也略微有些怀疑。距离她见到那条蛟龙已经好一会儿了,谁知道它还会不会在原处停留,估计早就游到下游去了。
它可没有必要在原地守着青之川。
挫败感毫无征兆地涌上心间,青之川觉得自己应下玉藻前的话,多少有些大言不惭的。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她叹了口气,握着水桶的那只手不停抠着木柄,把木柄弄得坑坑洼洼。自信和激动不复存在,她却又没有勇气对玉藻前说出退缩的话。
等了一会儿——对于青之川来说倒是一段久得几近痛苦的时间了——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玉藻前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插在腰间的双手环抱胸前。他不喜欢毫无结果的无谓等待。
意料之中的瓶颈出现了。
沉吟了一会儿,他试探性地建议道:“要不然,你出声叫叫那条蛟龙?”
青之川想了想,觉得他这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行性还挺高。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