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份兴趣,到底来自于哪里。
他们的婚姻经历了五年,这五年几乎没见过几次面,她的隐忍,她的不纠缠都让裴南初感到吃惊。
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越是逃避,他越是想追赶,或许从那夜她宿醉开始,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美景,从来没有注意到,她醉酒时的模样是那样的迷人心碎。
也许从那一刻起,自己想要了解她的心情,开始迫切的萌芽。
“裴总想到了。我们本就不熟,哪里说得上厌恶。我还有重要的工作,还请裴总让一让。”
尚言蹊看向五官模糊的人,五年的时间,自己甚至记不得那个所谓的丈夫长什么样。
说来可笑,这个名义上的前夫,跟陌生人也没有多少区别。
既然当初利用完就立刻甩掉,现在这副纠缠不休又是闹哪样?尚言蹊心中厌倦不已,既然已经抛却,为何还要穷追不舍。
她与裴南初缘分早尽,难续前缘。
心海中平静如水,不起波澜,裴南初的纠缠,只会让尚言蹊感觉到困扰。
“是吗?”
裴南初眼眸闪过一丝黯淡,顿了顿,还是对执意要离开的尚言蹊无奈道:“那边我都转过了,没有路。”
这个女人真的这么冷情?
她的父母可是对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
贪得无厌的嘴脸惹人厌烦,裴南初想,这样的家庭,培养出的女儿想必也是贪财好—se,贪得无厌之人。
所以五年来,他未曾回过几次裴宅,未把她当回事,不想五年结束,她原来是这样一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之人。
诧异,匪夷所思,裴南初心中激荡不已,强烈的渴望去了解一个人,一个曾与他有过交集的人。
尚言蹊眸色无波,闭眼聆听着水声,有水流动的地方,就能找到出口。
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直觉告诉她,她在岔路口的时候,选错道路了,所以她需要折回去。
“诶!言蹊……”
见她扭头就走,叫了尚言蹊一声,快步跟随,处处留意前方那抹身影的一举一动。
随着返回洞穴,前面的身影在四壁上查探,开始寻找原路,裴南初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观察她。
她做出决定时果断,处事不惊的行为方式,遇事不乱的思想情绪,常人家的女孩儿想必早就吓得四肢发抖,泪眼汪汪,不知所措了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培养出来这等优秀沉着的女孩儿?
裴南初啊,裴南初,你也是娶了她五年,除了知道她叫尚言蹊,你还知道什么?
她……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一刻,裴南初相信直觉,那个姑娘,真真有这个本事带他出去。
她的聪慧,冷静,即便是性子冷清,那又如何?
或许他会重新认识她,亦或者重新开始?
尚言蹊眼眸澄澈,看向四周的道路,身上所有的感官都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动静,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察觉到蛇的异动。
忽略掉身后那灼热的目光,情势不容小觑,看似平静,空旷的洞穴。
但……不代表这洞窟没有危险。
“嘶~嘶~”
来了!
尚言蹊心脏砰砰直跳,对危险感知灵敏的她,猛然关上手机的手电筒,停下脚步,屏息凝视,静心聆听四周。
那条蛇,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小心为上。
裴南初亦是听到不寻常的异动,站在原地不动,注意着四周,以及前方那抹身影。
‘嘶……’
在尚言蹊的左侧缝隙中钻出一条约三米长的蛇,尚言蹊看不真切那是什么品种,只在黑暗中似乎隐隐的看到,它身上有花纹交错的斑纹。
蛇在岩壁上蠕动着身躯,缓缓游曳下来,蛇头微微抬起,蛇信子不停地吞吐,似在巡视着尚言蹊。
它是看不见的,只通过热感应系统来分辨猎物的方向,尚言蹊深知这一点,小心翼翼的握住捕蛇勾,去对付那蛇,用捕蛇工具缓缓靠近,去挑起那它。
花斑蛇摇曳着身体,躲过尚言蹊的碰触,尚言蹊也不着急,尽量温柔的不惹怒蛇,捕蛇勾勾向蛇的七寸。
把手中的带子递给身后的裴南初,竭力压低了声音:“拿着,撑开,一会儿我把它放进去,立刻扎好。”
“好,我知道了。”
裴南初虽未捕过蛇,但是基本流程他也是知道的,现在尚言蹊经历的,是最危险的一步,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儿。
“乖,一点都不疼,过来。”
尚言蹊尽量语调放轻,想用声音安抚它,使它可以放松。
‘嘶!!’
花斑蛇发出警告的嘶嘶声,尚言蹊暗道不好,频频后退,蛇都是冷血动物,且有的带有毒液,沾染上,便再无生还可能。
“言蹊,让我来吧。”
裴南初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他是男人,怎么可以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寻求庇护呢?
“裴总,您还是站远点,您身子娇贵,万一伤着了,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