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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姐姐可莫要伤心了,太过伤心对身体不好。”杜姨娘没想到王氏会这么回答自己,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扮出好人的模样来,还上前拍了拍王氏的手。
王氏的手轻躲了一下,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她不喜欢杜姨娘的触碰,让她感觉仿佛是一条毒蛇缠绕上了她的手臂,阴冷而毒辣。
“我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王氏的用词,杜姨娘眉心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怒气,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了吗?
果然是个贱人!
好在杜姨娘还有理智,她挤出一抹干笑,“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告辞。”
走出听雨阁之际,杜姨娘刚好与刚到的凤柒撞了个面。
“二小姐与夫人的感情还真是要好呢,天天都往这听雨阁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的孩子呢。”杜姨娘对着凤柒着实没办法保持淡定,尖酸刻薄的说了一句。
凤柒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高贵的仿佛在看一只企图蹦跶的更高的蝼蚁。
“本小姐乐意,何况父亲让本小姐查夫人小产一事还没有个定论呢,杜姨娘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杜姨娘脸色微变了下,“夫人会小产的确是件可惜的事,不过女人怀孕留不住孩子是正常的,也未必是有旁的人害她,毕竟夫人也没有结下什么仇怨不是吗?”
“的确,夫人没有跟人有仇,可是有些东西并非是你不看她,不在意她,对方就会安稳的,相反这种东西一般会跳的越发的欢实,直到被彻底灭掉,才会安静下来。”
凤柒每说一个字,杜姨娘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已经难看的仿佛食屎一般。
偏偏这时凤柒还凑近她耳边,冷声低语:“杜姨娘你觉得,这样的人讨厌不讨厌?”
杜姨娘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后退几步,双眸惊恐的望向凤柒,“我……妾身不知。”
“是吗?原来是不知啊!”
凤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般意有所指指桑骂槐的话,让杜姨娘脸色越发扭曲,然而她不能对凤柒做什么,毕竟凤柒身份地位皆贵重无比,如今又受宠。
最后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气哼哼的走了。
听雨阁中,凤柒进来的时候,王氏还没睡着,看样子,她在等凤柒。
“二小姐来了。”
“今天怎么样?”
凤柒坐在她的床榻边,伸出手熟练的替她把脉。
王氏微笑着说:“已经好多了,多谢二小姐的药。”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这次受了教训之后,能够长记性。”
王氏精准的捕捉到凤柒话中隐含的意思,她眸光微亮,身子不由的起来了一些,“二小姐,你是不是查出害死我孩儿的凶手了?”
“你先冷静点。”凤柒担忧她气的太过很了,回头引起身体的恶化,毕竟小产不是小事,得好好将养着。
“二小姐,我很冷静,很冷静。”
王氏指尖微微颤抖,嘴唇也发抖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冷静下来的样子。
“你就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是杜姨娘对不对?”王氏一猜即中,随后她又呢喃:“可是我当时很小心,一直不跟杜姨娘接触。”
“她送过来的东西也没有一个收下的,都是直接扔了。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凤柒叹息了一声,她已经查了一遍,听雨阁的院子里有不少马苋菜,根部泥土都是新的,显然是人为移植,这样的话,偷偷放入一些在王氏的膳食中,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具体的,还得查一下,这听雨阁究竟是谁吃里扒外了。
“你先安静点,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氏被凤柒压住手臂,忍不住抬眼看她,她眼中溢着悲伤,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滚落,这些天了,她依然没有走出来。
也是,谁能轻易走出来。
凤柒垂垂眸,靠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王氏越听越惊讶。
最后凤柒说:“一次性解决对你是最好的,否则下一次你依然防不胜防。”
王氏点头,她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她院子里的人可都是老夫人给她的,若是二小姐说的是真的,那她……情何以堪。
凤柒看她脸色就知道王氏在想些什么,她低声说:“在你来之前,苏家在杜姨娘的手中把持了快二十年。老夫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这一点上,并非是老夫人出的手。
老夫人一直盼望苏正德子孙繁茂,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王氏被凤柒的话说服,两人又商议了几句之后,凤柒离开了。
雨儿端着药走进来,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王氏几欲作呕,“怎么药的味道越来越难闻了?”
“夫人,良药苦口,为了身体,您还是喝吧!”
雨儿劝的也是有理,王氏无奈接过来,正要喝药,突然耳畔响起凤柒的话语来。
“马苋菜味道难闻,令人作呕。”
王氏心尖突然一片冰凉,她眼角扫了雨儿一眼,见她眼底压着一抹紧张,看她久久没有喝药,不由焦急起来。
“夫人,您怎么不喝呀?喝了才会对您身体好呀。”
王氏放下碗,面色不变的说:“这药太苦了,你去给我拿两块蜜饯来。”
“可是——”雨儿并不想离开,王氏眉头一皱,“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是吗?要是你不想听话的话,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雨儿是老夫人指派给她的,一听这话立刻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给夫人拿。”
走的时候,她亦步亦趋,不过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等雨儿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碗已经空了,心底微微放松了几分,“夫人,您要的蜜饯。”
“放这里吧。”王氏态度冷淡,雨儿只当她是失了孩子心情不好,没有多心,继续尽心的伺候着,她却没有注意到王氏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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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阁。
凤柒站在院子外,丫鬟满是歉意,“二小姐,大小姐说她不想见您,让您回去。”
“怎么会这样,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我们主子?”妲苏气呼呼的说,“是不是你这丫头没有老实跟大小姐说?”
“奴婢怎么敢。”丫鬟抚琴无奈苦笑,“二小姐,大小姐说了,让您回去,她意已决。”
闻言,凤柒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代我跟姐姐说一声,我会永远支持她,只要她愿意,我都可以想办法,让她放心。”
抚琴点头回去。
呆在自己屋里的苏长情听到了抚琴传来凤柒的话语,红了眼眶,“柒柒——”
她的柒柒,永远这么好,她又如何忍心让她陷入到那样的泥沼。
“你这是多么不想嫁给本汗啊?”
身后,男人的气息逼近,苏长情僵硬着身体,眼底带着一抹冷意,“大汗说笑了,长情并非不愿意嫁给大汗,只不过舍不得家园罢了。”
“是吗?”勾寒异显然不信,“你对你的妹妹倒是关切的很。之前本汗也见过她几次,是个容貌出众又狡猾的小女人呢。”
一听到他提起凤柒,苏长情立刻炸了毛,她回身盯着勾寒异,温柔的脸上浮起一抹警惕,“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取得了陛下的信任,更答应了嫁去结匈,你还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你闲话家常罢了。毕竟不提凤柒,我们之间似乎没有话聊似的。”
苏长情抿唇,红红的眼睛不满的瞪着勾寒异,无奈又愤怒。
勾寒异见差不多了,也不多言了,“十日后我们就启程去结匈!”
“不行。”苏长情断然拒绝,“我可以嫁给你,也可以为你打掩护,但是出嫁的日子,必须是十五日之后。”
“有什么意义?”勾寒异眉头微蹙,然而在看到苏长情不悦的眼神之下,他举手投降,“好好好,十五日就十五日,左右也没多出几日去。本汗希望你能够说话算话。”
“记住,不要耍花样。否则,本汗不确定自己会对凤柒做些什么。”
耳畔是勾寒异邪气的威胁声,苏长情微微闭眼,敛去眸底的愤怒。
“我知道。”
勾寒异见状满意勾唇,临走之际,他落了一吻在苏长情的墨发之上,充满了柔情。
等他离开之后,苏长情拿出剪刀,面带羞怒,正要剪去勾寒异吻过的墨发,作画刚好捧着水盆走进来,一见到主子拿剪刀,神情还带着悲愤,吓坏了。
“呯!”
水盆应声落地,水花四溅。
“大小姐不要啊,您这是干什么呀!”
苏长情手一顿,之后表情转换,轻轻拿起手边的荷包,“慌什么,我打算剪线头罢了。”
“是……是这样吗?”作画心惊胆战,总觉得苏长情刚说的不是真的。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长情不想让作画注意到她的不对,作画闻言,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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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楼。
凤柒心情不佳,回到院子的时候,原本的艳阳天突然乌云密闭,浓厚的乌云层层压下来,让人胸口发闷,颇有些不舒服。
妲苏和凌冰急急忙忙的拉着雨布抢救院子里的花草。
小白呜咽一声,跳进屋内,在凤柒脚边绕着,追着自己的尾巴撒欢儿了跑。
“咔擦——”
“轰!”
惊雷声炸响与天际,很快豆大的雨点坠落下来,屋外响起哗啦啦的雨声。
妲苏和凌冰两个丫头淋了一些雨赶回来,到底是把花圃从大雨之中抢救了回来。
“快去换干净的衣裳。”
“是,主子。”
妲苏和凌冰两个人依言推出去,凤柒轻抚小白,“你说,大姐姐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嫁去结匈呢?”
凤柒想不通,苏长情与她出生在边城,那里离结匈比楚京近的多,对于结匈人,她应当不会有好感才对,联想到勾寒异之前神秘出现苏长情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