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照片

    苏幕敲敲门，病床上的男人暴躁地吼了声，“出去！”

    苏幕绕到他面前，拿出证件，以示身份。

    “文先生，警方办案，还请配合。”

    男人梗着脖子说：“我没犯法，配合你们做什么？”

    随即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们找错人了！”

    他回过头，见到周瑶，顿时伸手指着她，怒气转移到周瑶身上，“怎么又是你？和你说多少遍了，你再多管闲事，小心我揍你！”刚和人吵过架，他气得满脸通红。

    这会儿盯着周瑶，眼睛都红了，“真是什么麻烦事儿都给摊上了！”

    “你最好放着尊重点！”苏幕身子高，板着脸俯视他，眼神凌厉。

    男人的身份警方已经做过调查，姓文，名忠昊。还有个弟弟，叫文连平。

    这文忠昊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公民，重活大都干过，贪财好赌，抢劫过几次，有案底。

    “如果你不配合，警方现在就可以把你逮捕！因为案发时你也在现场！”

    “不是，你有什么证据你就说我在现场？”文忠昊一副不怕的模样，觉得警方不能拿他怎么办，只是衣摆下的手握出了汗。

    “我们已经看过案发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三位警察走进来，“你就在现场。”

    听到这话，他的眼神慌乱。

    苏幕将他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他有隐瞒的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这话时，苏幕眼睛一直看着他。

    他给文忠昊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玻璃杯碰撞木椅发出响声。

    这响声仿佛撞击在文忠昊身上，他身子微微抖了抖。

    “那天你为什么在现场不帮忙？”

    “眼睁睁看着一位女子被抢劫，你是他们的同伙！”

    文忠昊连忙否认，“不是！我这……我这当时喝了点酒，这整个人就稀里糊涂的，在那边蹲了一会儿。我人都懵圈了，哪里懂里面发生了什么啊！”

    警察翻开记录本，“现在在旦日养殖场工作？”

    “是是是。”

    “昨天怎么回事？”

    文忠昊老实地交代：“这……我弟赌博欠钱，然后债主上门讨债，他人不见了，我……我是被认错的！”

    苏幕手里拿着他弟弟文连平的照片，睨了他一眼，这兄弟两人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

    “过程。”

    “我下班半路上就被人拖走了，后来迷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逃出来了。”

    苏幕问：“看得清那些人的模样吗？”

    文忠昊摇头，“蒙着的，就……手臂上有纹身，大概……哎哟，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警察看着他，“你好好想。”

    “好好，好嘞。”

    周瑶现在外边，透过门玻璃看他配合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之前还对她一副模样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被警察同志吓唬得服服帖帖的。

    “给我个笔和纸呗。”

    撕了张纸给他，他像模像样画起来。

    五分钟后，苏幕看了眼抽象画，横竖没个样儿，问：“画的什么？”

    “蛇啊！”

    这一圈圈，一团乱的东西，简笔画都不敢这么画。

    “想起来了！卷在一起的竹叶青！”

    苏幕凝神注视，也有可能是翠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