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荣安公公几次去别院都是帮淑妃跑腿。
“皇上到我这里问了你的情况,你身边是不是有巫蛊师效忠?”淑妃修剪着面前的盆栽,她的声音十分温柔,但却不曾抬头看过印阔一眼。
印阔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揉着大宝的狼头:“父皇还问了些什么?”
“你的事情我又不知,皇上便没再问其他。倒是给你交代了一个任务,淮州流寇为祸一事你可曾听闻?”
淑妃说话对着她的盆栽,印阔说话也没对着淑妃,他对着眼前的蠢狼。
“有所耳闻,安国公夫人的娘家人管理的地方。父皇是希望本宫帮安国公夫人的娘家善后?”
说道这里印阔不由得鄙夷,甘州那么大的水患,福宝的哥哥愣是没找朝廷求助,自己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淮州几个流寇愣是将当地官员逼得没法儿了。
淑妃道:“不是,你父皇怀疑此事是大周暗探所为,他怀疑当地官员不清白,让你去调查。”
“本宫没空。”
淑妃当做没听见:“当年争夺皇位之时,淮王与其几个亲信都消失无踪,皇上一直怀疑他们潜藏在大周,最近似乎找到了有利的线索。淮州的祸乱兴许跟淮王有关,你且修养半月再去。”
“本宫没空。”
淑妃依旧装作没听见:“皇上知道你身体不好,赏赐了药材给你,珍珠,去将皇上赏赐的药材拿来。”
珍珠:“是。”
珍珠一福身,很快下去。
亲娘耶,终于可以开溜了!
这母子两个每次见面那气氛,真是紧张的她汗流浃背!
两人谁都没有怒意,可珍珠就是知道他们两心情都不好,母子两肯定不会动手的,一旦打起来,打的可不就是她这个在场的第三人么。
“这个任务换你外祖父尸首,你必须有空。”
淑妃此刻才将目光落在了儿子身上。
印阔也抬头朝淑妃看去,漆黑的眼底仿佛压抑着许多恐怖的情绪。
捧着盒子回来的珍珠:“……”
救命啊啊啊啊!
老天爷,如果我有罪,请你一道闪电劈死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珍珠。”淑妃开口。
珍珠身体一紧,低下头:“是。”
“东西给太子。”
“是。”珍珠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将盒子放到了印阔手边。
印阔瞟了珍珠一眼,惊的珍珠差点被给他磕一个!
不过,印阔并未说什么,盒子也不曾打开,拿起来就走了。
等人走远后珍珠才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胸脯,安抚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淑妃淡淡扫她一眼:“瞧你那出息。”
珍珠:“……”
呵呵,不想说话,当奴婢的好疲惫。
——
景冉此刻正在夏蝉的房间里。
“夏蝉的伤势需要人照料,南诏路途遥远,你不能去,此事我会让春雨他们去办。”景冉跟历锐道。
春雨立即表态:“奴婢一定将宝令果带回来。”
“宝令果据说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我曾慕名试图去偷出来研究。”
“但是此物不在南诏皇宫,而是在南诏皇陵。不仅守卫森严,陵墓中还有重重机关和毒气,还有蛊虫。”
“春雨姑娘她们前去很危险,你可做好了有其他侍女来换夏蝉性命的准备?”
历锐很想亲自去,但是没办法,他确实需要留下来照顾夏蝉的伤势。
对历锐来说,其他人的性命自然比不上夏蝉的。可是他知道对景冉来说其他人跟夏蝉一眼重要。
所以他需要将危险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