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苗纠正：“是我姐。”

    “好叭，你这个姐姐，是干什么的呀？杀价怎么那么狠？”老板娘连外面进来的客人叫她她也顾不上，和田苗苗诉苦，“我这个衣服质量很好的，百分百纯棉，做工也是一等一，一件衣服我进价十块都进不来……”总算考虑到还有其他客人在，后面一句她压低了声音，“她一套出十块，我要亏吐血！”

    到底是做老了生意的人，看着怂怂的，谈起这些来头头是道，舌吐莲花。

    田苗苗脸嫩，心里也觉得沈渔杀价太狠，给她说得毫无招架之力……好在还有对沈渔的佩服之情撑着，勉强记得不要拆自家人台，脸都血红了，还板着小脸认真道：“我姐姐眼光很厉害的，她人也好，肯定不会让你亏吐血。”

    这时店里进来的客人良久得不到回应，终于提高了音量：“喂，老板娘，做不做生意啊？”

    “哎，做做！”老板娘扬声应，过去招待人家前还要嘱咐田苗苗一句，“帮我和你姐姐说一说啊，杀价别那么狠吖。”

    沈渔换好衣服出来，田苗苗小声问：“姐，这个价格，真的可以吗？”

    “可以。”沈渔声音很低，几乎是气声，“别听他们喊价那么高，拿出底气，从他们的喊价里砍半就对了。”

    可她那哪是砍半呀，都砍半的砍半了快。

    沈渔在她手上拍了拍：“不用担心。”

    田苗苗不担心，她就怕生意谈不成，毕竟沈渔穿着这衣服是真好看。

    但她聪明，知道自己容易露怯就不出声，只紧紧跟在沈渔身边。

    见她俩说悄悄话，张鹏和徐小宇也蹭过来，沈渔换下衣服，他们也能正常看她了，压低声音问：“是要走吗？”

    “再等等。”沈渔说，从衣架上拿了衣服让他们看，“试试看，能不能分辨哪种衣服料子好些，哪种差些。”

    三人一齐去分辨，沈渔就把注意力放在老板娘那边，也不知后者说了什么，进来的客人突然生气：“你别驴我啊，刚刚她穿的衣服就是这个？这衣服这么丑……”

    听得老板娘脸色发绿，沈渔忍不住笑，拿着衣服走上前，好心帮忙说话道：“看，确实是一样的，只是我换了一种穿法，看起来就洋气些。”

    那两客人回头，咋一见沈渔换回自己衣服后落差感太大，还噎了噎，顿了顿才问：“你是怎么穿的吖？”

    沈渔也不藏私，告诉她怎么怎么穿，还说：“衣服嘛，我感觉都差不多，关键是变点花样，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高定的感觉。尤其你们二位，还是学生吧？青春洋溢，白衬衣穿着特别显明媚，但关键是不能按照正统穿法穿，否则一不小心就成OFFICE女郎啦。”

    她穿着打扮寒酸土气，不意说话却懂行又有趣，那两人对她印象就好了些，问：“那我们换上，你能教我们怎么穿得洋气好看吗？”

    沈渔说：“可以啊！”

    根据两人的身高体型教她们怎么穿才显得好看，身量偏瘦的就按她自己刚刚那种穿法，另一个高壮些的，沈渔就建议：“你喜不喜欢拼接款的衣服？”拿了件白衬衣，又拿了件格子的，两件用扣子拼接在一起，恰好对方当天穿的是牛仔裤，搭在一起，显得整个人都苗条了。

    两个客人都很喜欢，一下买了好几件衣服走，老板娘都没费什么力，全程都在旁边打酱油。

    田苗苗他们只觉得长了好多见识……都一样地才出来干事，怎么老大就那么多！

    三人眼睛闪闪发亮，那两个客人走后，老板娘看着沈渔，神情更是复杂：“妹子，你这……是做生意的吧？”

    沈渔笑：“是啊，我刚不是说了吗？我看中你店里的衣服，价格实惠，就不止拿一套。”

    老板娘牙疼的样子：“不得了……”年纪轻轻，这么会做生意，她都有种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了，“但是你也不能让我亏本呀，十块钱，我真的进货都进不回来……最低，二十五怎么样？”

    “没关系，十块钱您进不回我们也不勉强。”沈渔还是笑盈盈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刚刚那事，就当是和您结个善缘啦。”抬手招呼已经看呆了的三个，“走吧，我们下家看看去。”又挽起田苗苗的手，故意说，“苗苗，等会你来做模特呀，也许总有老板看在我们会卖东西的份上，给我们实惠价。”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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