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这种“贵圈真乱”的观感一直保持到了火车上。钟魁紧守着苟天华告诉过他的,一定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能力这一点其实并没有很难,钟魁毕竟天天要上学,每一日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学校,而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么“特别”,不需要过多的伪装。
于是,和其他人一样排队上车,检票入座当然,惶妖幡从出租车的车顶搬家到了火车的车顶。他的运气不错,即便是为了这么小段路途临时买的一张火车票,竟然还有个座位。
普通人看着毫无异样的天空,在钟魁眼里却是好戏连连。河阳方向的上空盘旋着七八只庞大的妖物,看不清面目,却能感受到那种对于**的极度渴望这是钟魁第一次看到妖,之前都是听苟天华和白合口头讲的,“魂因恶念而成鬼,灵以贪欲而为妖”,鬼和妖是世间最强大的两股邪物,也是驱邪师的死敌。鬼本为人,成鬼是由实转虚,鬼的修炼是积累磨练恶念,使自己实体化;而妖恰恰相反,妖本为灵,化妖是由虚生实,妖的修炼积累满足**,使自己虚化。所以,驱邪师们日常要面对的是虚化的鬼和实体的妖。
钟魁看到的是这些妖,妖和鬼不同,出现在白天的鬼会受到天地元气中蓬勃的阳气压制,所以白天很少见到鬼,妖却没有这些限制。它们喜欢潜伏在人群之中,挑逗起普通人的各种**,然后不停刺激与压榨,在人的**最强烈的时候,妖会把他们的**连同灵魂一同吃下。
妖还有自己的领地意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妖物内部的战斗,他们是在决定地盘的归属。现在钟魁看到的那七八只妖物,是在做这件事情。
“幸亏这些妖物没有傻到在普通人面前显露出形迹的地步,”钟魁一直很奇怪的是,鬼之所以一直只被普通人怀疑其存在而没有确定,是因为它们很少出现,一旦出现会伴随着目击者的人命,甚少出现有关的消息;术者和驱邪师全凭自觉,即便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或是类似之前傀儡师暴动的重大情况,见证者依然会死光光,所以也没有消息;但妖为什么也是这么悄无声息,没有被捕获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鬼和术者、驱邪师都是在使用灵力之后才会暴露,妖却是在不适用灵力才会引人注目它周围的障眼法是需要灵力维持的。
苟天华和白合都没有给他答案。问起沙洲的妖物都去哪里了,苟天华会无语地耸耸肩,“都跑了。”这个答案敷衍得毫无诚意,想到整个城市被严密监管起来,随时被操控生死的野鬼,钟魁猜想是原来那些妖怪没有接受他们的条件,被他们全部清除了。按照他们的尿性,不这样做的可能性极小。
河阳不是沙洲,沙洲距离广川最远,受到鬼门的影响也很小;河阳靠近广川,不但妖魔鬼怪没有被驱邪师清除,反而是愈演愈烈。广川的自矜身份,沙洲的又懒得搭理,河阳由此才被妖、鬼占据,直到被王河阳控制,再到现在乱成一团。
天上的那几只妖物应该是在争夺河阳的控制权,在空中盘桓是不想打烂这座城市,对峙是在观察对手,钟魁看到这种只有在动物世界里才能见到的场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同样知道,妖物与动物不同,没有昼伏夜出或是夜伏昼出的习惯,到了晚上鬼怪们也出来的时候,争斗肯定会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