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符单纯恢复补充使用者的灵力,配以只有灵力消耗的惶妖幡正是绝配。虽然制符时的灵力耗损达到十比一,使用灵力符时的损耗也有一半,寻常驱邪师即便想拥有一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钟魁是谁?
收好灵力符,钟魁将埋伏的道符放在最外面,保护人的最里面,消泯鬼气的东一簇西一堆,各种小鬼的符散在这些符箓中间,随时等待激发。把惶妖幡向自己身体方向搂了搂,钟魁还给自己打气,“这些杂鱼怎么配得上我堂堂钟家大少爷轻轻一指?”
事实上,不管钟魁如何指指点点,这些杂鱼还是气势汹汹地冲撞过来。虽然这副阵仗是他清醒状态下遇到的最凶险的一次,出奇的,钟魁的心里竟然没有丝毫惧怕,看着面目狰狞奇形怪状的鬼怪,他第一次展露出一个合格驱邪师的姿态,“来了?那么,请你们再死一次!”
钟魁站了起来,最近的鬼怪已经冲到距离他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因为鬼怪没有体积,所以很难估算真正的距离——然而钟魁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左手点出三十多张符一起冲上左边的半空中,再点出三十多张飞上右边的半空,然后是三十多张飞到上前方。
苟天华介绍这些符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钟魁哪有那精神一个一个全都记住?只是记住那一坨全是陷阱的道符,至于具体是什么符——“关我什么事?丢陷阱的是我,中陷阱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知道陷阱是什么?”
三堆符刚飞出十来米,鬼怪们就不假思索地撞上了这明晃晃的陷阱,一时间凄厉的叫声差点把钟魁的耳膜震破了。不过,钟魁没有时间嘲笑它们,一些弱小的野鬼连深陷陷阱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被陷阱的灵力撕碎,四溢的鬼气惹得上空的灵气陡然间混乱起来,钟魁把自己裹进幡子里,心想,“这会画符的术者够累的,‘毕其功于一役’就是说他们的,平常省吃俭用储存了一大堆符,到关键时刻全都丢出去,给对手吃一个狠的。效果是有了,回家之后还得接着画,真够不容易的。”
话说得漂亮,也没有见他有多么珍惜这些道符,除了灵力符和几张苟天华叮嘱了好几次十分重要的道符,其他符都放在地上等待被激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些蠢货连我这些陷阱都撑不过去啊?”
虽然数量多的吓人,野鬼毕竟是野鬼,怎么可能突破四品道官的陷阱符?但也是因为数量多的缘故,陷阱符虽然被撑开极大,却没有杀死多少。
钟魁知道这种僵持随时会被打破,因为野鬼太多了,而且之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野鬼跟着飞来,就好像背后有人在指挥它们一样,“指挥?”钟魁好像想到了什么,却被右手突然传来的剧痛惊得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