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家伙,年纪轻轻的,脸上藏不住事儿,我这个老头儿当然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五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太太等着你呢,早上刚衲了一层鞋底子。”
看着颤巍巍准备走开的、看出来钟魁想法的五伯,再琢磨刚刚衲了一层鞋底子的奶奶,钟魁怎么也看不出来他们会和“术者”这个词有什么关系。
“小家伙,”五伯背对着他,雪白的头发轻轻摇晃着,“老头儿我之所以走路走得颤颤巍巍,不是因为腿脚不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走得太快太猛,现在老了,才咂摸出来,还是慢点稳点的好。不过你现在还年轻,可不能有我这个老头儿这种消极思想,走快点好,走快点好啊年轻啊,真t啊!”
五伯临走的粗口让钟魁想到了平常在班里面,男生之间也是如此随意爆粗的,只不过家里的这些仆人好像还没有见过在他面前说出这些字眼。“明摆着告诉我他也会道术?”钟魁想到五伯之前说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心中所想,“狗屁,术者在脸上怎么写?颤巍巍呢?你骗小孩儿呢?”
转念想到,在他面前,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儿,钟魁不由得更加不爽,也坚定了一定要向奶奶问个清楚的想法。
钟家很大,然而对于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孩子来说,再大的地方也不算大。钟魁的记性很好,所以不会发生在自己家迷路的情况。只是繁复而雷同的一进一进宅子实在让人看了之后难免会生出厌烦的感觉,“换个样式不行吗?非得是一模一样?”
宅院听不到钟魁的抱怨,感觉不到他的厌烦,依旧是每个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胡杨树,每三进宅院会有一片小花坛……钟魁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奶奶的住处,那是一间不怎么突出华丽的屋子,一推开门看到奶奶正准备洗手去厨房。
“虎子,回来了?”小时候的钟魁虎头虎脑惹人疼,于是奶奶给他起了个“虎子”的小名儿。
“奶奶,你这是去做饭?”
“奶奶给你去做饭,”老太太的脚步不快,却很稳,侧过头笑着,“高考过去了,你也觉醒了,搬回来住吧。”
钟魁搬到整个老宅靠边的地方,一方面是因为高考的缘故,不想一回到家每时每刻都能遇到点悄无声息走来走去的小惊喜,毕竟他还做不到伟人一样坐在马路旁看书学习,另一方面是对这些脸上不怎么会笑的家伙相看两恶钟魁是因为这些家伙不会笑,天天凶巴巴的,而仆从们则是因为钟家仅剩的一个男丁随着一点一点地长大,竟然没有半分即将觉醒的征兆。
老太太的话还是管用的,钟魁权衡了一下,下人还是下人,再吓人也吓不到现在已经觉醒了的他,更何况他还是要照顾奶奶的。想到这里,钟魁突然回过味来,想到刚才盘桓在自己脑袋里面的疑问,“奶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搜搜篮色*书吧,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