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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苏蒙来说,短短十八年的人生就像是一盆接一盆撒下来的狗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泼她个措手不及。
三岁那年,爸爸在一次煤矿事故中遇难,煤矿企业赔了三十万,为了争夺赔偿款和家里新盖的二层楼房,叔叔联合奶奶姑姑等亲戚分给妈妈五万块钱,就把娘俩赶出了村子。
她的妈妈苏红玉是个没主心骨的小女人,没了男人就像是天塌了一样,除了哭还是哭,她娘家又没人撑腰,明知道被欺负了,也没本事报复回去,只能带着女儿背井离乡的讨生活。
可能是妈妈的懦弱铸就了苏蒙对力量的渴望,在她的坚决要求下,苏红玉把三岁的女儿送进了武校的全托班,自己孑然一身到了南方打工。
武校是全年封闭式管理,只有春节放假一个月,苏蒙从小体质好,适应力强,有那五万赔偿款,加上苏红玉打工挣的钱,娘俩的日子还能过,第一盆狗血就这么熬过去了。
然而平静的生活只过了两年,苏蒙五岁时,苏红玉被个五十多岁的富商花言巧语欺骗,再次怀孕了,这次她生了个男孩,正愁没有儿子继承家业的富商高兴疯了,他原配则快气疯了,想尽一切办法找苏红玉的麻烦。
整整闹腾了八年,直到富商突然死了,日子才算平静下来。当然,苏红玉是没胆子去争家产,定居在b市守着富商留给儿子的一套房子和店铺,日子也能过,这第二盆狗血总算是结束了。
之后倒也平静的过了几年,苏红玉学了一手好厨艺,开了家生意很红火的餐厅,弟弟聪明懂事,年年都是年级前三,数学方面特别出色,去年参加全国性的奥数竞赛拿了第二名。苏蒙这边在武校也是个拔尖的人物,从十三岁起,每次参加大大小小的散打套路等武术比赛联赛都是同组第一。
去年,教练把她举荐给省武术队,进了省队,以后再打几次比赛,争取进了国家队,说不定有一天还能为国争光呢。
苏蒙还以为老天终于睁眼了,哪知就在半年前,省队的通知书下来那天,第三盆狗血猝不及防的泼了她满脸满身。
苏红玉两年前认识了一个据说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被对方温柔体贴的磨了很久,终于动了心,两人结婚后不久,苏红玉就再次怀孕了,于是在家专心养胎,把餐厅交给丈夫打理,即将临盆了,那所谓的丈夫却卷走苏红玉所有钱,还把她的房子和店铺全抵押给高利贷公司,透支光她所有信用卡后人间消失了。
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得死去活来时,苏蒙望着手里的入队通知书,久久的沉默。
结束通话后,苏蒙坐在宿舍楼天台吹了一夜冷风,最后还是撕了通知书,在教练和师兄弟们惋惜的目光中,买了去b市的火车票。
一个人干趴下高利贷公司八个彪型大汉后,家里才算是清净了。
苏蒙找了律师上诉法院,法院判了苏红玉和那个渣男离婚,但因婚姻法的限制,债还是要还的。店铺是没法保住,房子因为是唯一一套住房,不管是银行还是高利贷都没法强制收回,才算是保住了。
透支的信用卡苏蒙全部申请了分期,每个月还个最低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