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就靠你的故事解闷了,一出接一出,你现在又要干什么?”
刘汉已经知道,老爷子的小儿子刘海涛就在井局,大儿子刘海天也咸鱼翻身了,知道他的一切很正常。
他坦诚地道:
“老爷子,我想做生意,您不要以为非法,现在已经不抓了,到十二月份就有执照了。
我觉得您这个位置是最佳门店位置,您一个人住也是孤单,要是去儿子那不方便,您继续住,我房租照交,一年给您二百四怎么样?”
老爷子顿时无限感慨,长叹道:
“市场经济,终于迈出艰难的一步。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上来,我就同意。”
苏月眼睛一亮,看看他俩谁厉害。
刘汉笑道:“我保证让您满意。”
老爷子忽然表情严肃:
“如果你掉进粪坑里,要么死,要么吃屎活着,你怎么选?”
苏月傻了,你丫这叫问题?
刘汉明白了,他的眼中露出深邃的光芒,轻声道: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选择是唯一的。如果改变不了世界,那就改变自己。如果改变不了环境,那就适应环境。
然后,好人就这么堕落,奴性就这样炼成,甚至逼得很多人装傻,一装几十年。
但我是那绝大多数人之外的,我不会选择死,也不会选择吃屎。
猪一辈子拱地,没见过天空。我哪怕饿死的时候,也在仰望星空。
没有理所当然的成功,也没有毫无理由的平庸。”
苏月的眼眸中散发出层层异彩。
她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她是想追随这个男人到永远了。
老爷子也十分震撼,看了刘汉半晌,才轻声道:“国宴的饭菜都是凉的。”
“知道。所以我不会去吃。”
“很好。”老爷子感慨激动不已:“我等着你叱咤风云的那一天,呃,先把钱交了。”
苏月噗的笑喷了。
刘汉喜滋滋的掏出二百四十元,递给刘汉山。
老爷子随手收起,说:
“房子倒给你,家具都给你用。我给你打个收据。其他的就不用你了,我打个电话会有人来把我东西搬走。这里一切你全权做主,装修改造什么的不用告诉我。”
“谢谢刘爷爷。”刘汉越发敬重。
锁上三轮车,跟着刘汉山进了卧室。
刘汉山亲笔书写了收据,标明房租起始截止日期,一切都无比规范,充满了仪式感。
刘汉郑重收好,笑道:“这个或许能卖个文物价。”
老爷子豁然大笑,这小子赚钱头脑太灵光了,在一般人看来很荒谬,但他认为很有可能。
“现在给我讲讲,你要做什么?”老爷子兴致勃勃地说。
苏月立刻瞪大眼睛。
刘汉悠悠笑道:“首先,雇佣七个会缝纫机的女人,买七架缝纫机,呃,工业缝纫机太漫长了我等不了,就买家用的,我家里有一个……”
“那是我家的。”苏月赶紧接了一句。
老爷子又笑喷了。
刘汉不理会,继续道:
“然后去服装厂买零布,就是做衣服剩下的布料,这个便宜,而且不要布票,没有扰乱计划经济秩序,尽量避开风险,我们做假领子。”
“假领子?”苏月惊奇。
“没错。年轻人好面子,衬衣又贵又不好买,穿毛衣的时候露着脖子很难看,而我们第一个产品必须简单,必须有巨大的市场需求,能快速把钱赚了。
所以,假领子是最符合我们条件的产品。
我们就来满足这个需求。只做一个领子,套上毛衣还以为是穿的衬衣。却比衬衣便宜的多,很容易流行起来。”
老爷子顿时感慨,这夹缝里游走的本事,胆大心细,敏锐果决,果然是大才啊。
苏月越发精神振奋,媚眼如丝如缕,勾着男人的魂,心中充满了瑰丽的幻想,以后这就是我和刘汉的家了,必须奋斗,让他无比满意,白天晚上都满意,再也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