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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人间和山中果然不同,当真是繁华得多呢。”彩蝶看着来往的人群,脆声道。
寒月一脸淡漠地看着街头各色之人,看向了一围观着许多人的跑江湖中的两个少女,目光略微一顿。
绿竹和黑云都不是彩蝶那跳脱性子,当即随着寒月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绿竹轻声道:“月君,她们应该是洞庭湖的水族。”
寒月收回目光,淡淡道:“只要她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必理会她们。”话音才落,便见那紫衣少女不忿卖药的骗人,当着凡人直面使出了法术,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果然对街一酒楼临窗一背剑的修道之人飞身而下,直直追着两姐妹而去,同寒月等人擦肩而过时,身形稍微顿了下。
“月君,那人修为不低。”黑云看着那人身形消失后,方才出声道。
寒月嗯了一声,转眼便见彩蝶正盯着一代写书信的俊俏书生,看了绿竹一眼,便提步进了茶楼。
绿竹看黑云跟着寒月入了茶楼,忙拉下彩蝶道:“你才下山便如此不经心,小心月君不喜。”
彩蝶回过神,不见寒月和黑云,忙道:“好啦,我下次会精心点的。只是刚才那个书生真是呆,那老婆婆故意不给信资,他还没辙。”
绿竹瞪了彩蝶一眼,扯着她进了茶楼。
寒月坐在靠窗桌边,黑云则拘谨地坐在另一张桌上。
“月君……”彩蝶小心翼翼地上前道。
寒月举着茶杯道:“没有下一次了,若你依旧如此,以后便不可随意下山了。”
彩蝶眼中有些哀求,见寒月脸色丝毫不变,这才泄气地和绿竹坐在了黑云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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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说今天是沈家老爷大寿之日,就是县令老爷也会去拜寿呢!”
“何止是县令老爷啊,金家、朱家等大户人家都会去的。听说戏班子都请了三台,流水席要摆上一天呢。”
“听说沈家姑娘貌美如花,杨县令有意为他的公子求亲呢!”
“真的?不是说沈家姑娘和败落的孟家公子有婚约吗?”
“这婚事一看就不能成,沈家财大气粗,孟家三餐都不继呢,沈老爷怎么舍得将宝贵闺女嫁给孟家穷书生?”
“话可不能这么说,听说孟龙潭才高八斗,说不定他日能高中也未可知呢!”
“老兄,这中举都是千难万难的,何况是高中状元?天下间才子不计其数,那孟龙潭读书读得都不通人情世故,就算真的高中了,这前程如何也难说。但是杨大人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却是朝廷命官,且是王爷的心腹,他日前景那是稳妥得很。人家沈老爷多精明的人啊,一看就知会选杨县令做亲家了。”
……
茶馆之中的闲人们说得起劲,寒月也听得认真,杨廷贵想给儿子娶沈家女么?沉思着,便听见一骄横的斥骂之声。
“你们这些人,就知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不知道沈家和孟家有婚约?你们在这里说沈家会悔婚,岂不是诋毁沈家老爷的人品?本公子最见不得大老爷们学女子长舌的,你们以后别让我碰见!”锦衣男子怒声道。
“哎哟,朱公子诶,您将喝茶的人都给赶走了,这茶钱可怎么办啊?”掌柜的苦着脸对着锦衣男子道。
“王老四,本公子还少得了你的一点茶钱?”说着就丢下一锭五两的银子给掌柜的,拉着面色苍白的书生入了坐,那书生正是之前彩蝶盯着看的那代写书信之人。
“孝廉,刚才多谢你了。”书生脸色颓废,闷声道。
朱孝廉扫视茶馆中还余下的几人,一见寒月,双眼顿时移不开了,完全没有将孟龙潭的话听进耳中。
寒月当即知道朱孝廉的目光,冷眼缓缓扫过。而黑云和绿竹当即起身冷瞪着朱孝廉。
朱孝廉浑身一抖,只觉从没有过的寒意袭过全身,狼狈地移过目光,对着孟龙潭道:“你刚才说什么呢?”
孟龙潭知道自己这个朋友最是惜花好色,家中有贤妻素娘尤不满足,时不时在外寻花问柳的。见他又盯着貌美的姑娘目不转睛,气道:“孝廉,嫂子是个好女子。她貌美贤淑,上敬孝高堂,下理家事。你为何还不珍惜,反而处处在外莲花惹草?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朱孝廉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素娘和你一样,什么都好,就是欠缺点情趣。和她在一起,我真是闷死了。我这完全是逼上青楼啊!”
孟龙潭还欲在劝,彩蝶已经出声道:“真是无耻!逼上青楼?也亏你说的出口?”
寒月眼中闪过轻蔑,喝止彩蝶道:“这等男人,只配和娼门女子为伍,何须和他一般见识?”随即起身而出。
“月君,您刚才的话真是说得太好了!”彩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寒月。
寒月淡笑看着彩蝶道:“世间男子多是如此,你可不要被他们给迷惑了。”
彩蝶心中好奇,看着寒月的神情,又看不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