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后,君临才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狗贼,你看他将杜老爷一家折磨得有多惨?”
“杀他事小,稳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董卓怎么说也是沙平县的风云人物,若是突然死了,必定会闹得人心惶惶。”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若是非得这样,那么我不做这个皇帝也罢!”
君临像个怄气的小孩一样,一定要让现在安逸,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而花见笑不一样,她总是瞻前顾后,做事沉稳。
花见笑的眼里闪过略微的惊讶,“少爷,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你忘了这一路上牺牲了多少人了么?”
“我就是知道很多人都因此牺牲,我不愿看到更多的人再来为我牺牲,更不愿踏着一条血淋淋的路登上皇位,那还有什么意思。”
君临说到这里,似乎陷入了极其的痛苦纠结中,他抱头蹲在凉亭的角落,此刻更是像个无助的孩子。
花见笑的目光穿透落雨,望向天空:
“我说过,无论再大的雨,因为会给你撑伞,这把伞将免你忧免你痛,相信我,时间不会太久。”
说着她也蹲在君临的身边,抬起手想拍一拍他的肩头,但是就在君临微微抬起头那一瞬间,放了下来。
君临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将花见笑看着,她素净的脸上写着天真,与之大相径庭的是她的双眼,里面是与年纪不符的沉重。
君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大手一揽,将她收进了怀里。不知怎么的,无论再大的危险,只要看见花见笑在自己身边,就回安心许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不仅是自己的护卫,更是朋友,或者家人,更或者超越了这些情感。
花见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挣扎开来,但是君临则将她抱得更加的进了,他的热气喷在花见笑的耳旁,又酥又麻。
“一会儿就好。”
就像这哗啦啦的夏季的雨水,席卷了大地的燥热,显得有些缠绵。
雨在下,凉亭的角落里相互依偎着两个人。
杜衡得救,但是病重了,他躺在床上,将一直保存着的玉玺拿了出来,递给了杜晓晓。
此时屋内只有杜衡和杜晓晓二人,杜晓晓正握着杜衡的手,眼里满是泪水。
“爹,女儿让你受苦了,那些王八蛋简直就是禽兽,竟然如此对待爹爹。”
杜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手里的东西再次交给杜晓晓嘱咐道:
“这个东西,你去交给三皇子。”
“爹,什么三皇子啊?”
“爹一直瞒着你没说,君临便是当今三皇子,先皇的亲侄子。”
“啊——”
杜晓晓张大的嘴差点都可以装下一个鸽子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粗糙的男人竟然是皇子?
“爹,怎么可能,我看他一点都不像啊,一点贵族气息都没有。”
“三皇子从小就流浪在外,有点江湖气息也是应该的,咳咳。”
说着,杜衡突然咳嗽得厉害,杜晓晓将那玉玺塞进了怀里,然后说道:
“爹,你先别说话了,我去给你端药过来。”
杜衡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杜晓晓一路小跑去厨房,刚刚吩咐石榴熬的药现在估计也差不多了。
她先去厨房一边拿盛药的碗,可是太高了,她踮起脚来,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被一个人给拿了下来,她就站在杜晓晓的身后,只是比她高一点。
杜晓晓一转身,却看见一个极为妩媚的红衣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此人正是耶律可儿,她将手里的药碗握在手里,一脸笑意的说道:
“原来玉玺在你这儿,看来我是撞上了。”
杜晓晓警戒的看着她,将怀里的玉玺捂的死死的,“你休想,你在我的府里,还敢吃了我不成!”
耶律可儿笑的更加的放肆了,“在外面我是不敢怎么样,可是,现在你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拂袖,就将厨房的门给关上了,然后一步步的逼近杜晓晓。
“救!”
杜晓晓才喊出一个字,但是就被耶律可儿给点了穴道,现在她定在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耶律可儿很轻松的就将玉玺从杜晓晓那儿夺了过来,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厨房的门却被另一个人给推开了,她想将玉玺藏起来,但是来者已经看见了她的动作。
杜衡抓起身边的药罐,朝耶律可儿一把飞了过去,耶律可儿虽然避开了,但还是落入了杜衡的手中。
杜衡将耶律可儿压在厨房的菜板上,差点都将她的手给折断了。
“现在我已经不用再忌惮你了!”
说完便一掌击在耶律可儿的背上,她的瞳孔忽的极度放大,然后充血,最终死去。
之前一直不敢动这个女人,是因为齐吕丽还在董卓的手里,现在他们都安全回到了家里,所里现在和董卓鱼死网破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