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翠绿衣衫的许凌雪蹙着眉头急匆匆在内院中穿梭,清丽脱俗的脸上满是愤懑不平。
“娘亲,我听说哥哥要和一个傻子定亲,是真的吗?”许凌雪有些生气的跑到母亲房中大声问道。
“雪儿,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花康丽皱眉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教导嬷嬷并没有将她的规矩教好。
许凌雪嘟着嘴,放低声音执拗的问道:“娘亲,大哥要娶那傻子,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嘛?”
“不论是不是,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花康丽本就心情不好,自然不会给来添乱的女儿好脸色。
“难道是真的,哥哥真的要和那个傻子定婚成亲,天,母亲你怎么忍心把哥哥推入火坑!”许凌雪满脸不能接受的委屈,仿佛她是那个和傻子成婚的人一般。
“雪儿妹妹,你怎能这样说你嫣然嫂子,她只是木纳些罢了,记住,她是你嫂子,以后见面敬着点!”许凌风在旁边淡淡说道。
许凌雪这才注意到哥哥许凌风正坐在母亲旁边,“哥,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难道就甘心?”
“雪儿,不得胡闹,我不觉得我和嫣然结婚是进火坑,或许是另一种幸福呢!妹妹,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以后切忌不可如此冲动无礼!”许凌风面色依旧淡然,只在语气上带有一丝不悦。
“得得得,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不管你,哼,你若执迷不悔,以后有你受的!”许凌雪恨恨道。
屋里的灯光将许凌雪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使得她伸长脖子时的暗影有些狰狞恐怖。
许凌雪心里还在生气,只是房中的人都没理她,一时气氛沉寂下来,只余房中的灯光在摇曳。
一会儿功夫,许凌雪有些绷不住,干脆赌气的背对哥哥,转身赖到母亲身旁,“娘亲,你最能干了,你肯定不会让哥哥一辈子和那傻子过吧?”
花康丽用手指点点许凌雪凑到自己面前的脸,看了眼不远处的儿子,满怀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一根筋,要不是他坚持,你以为我愿意。”
“哈,我就说嘛,娘亲最好了,然后呢?”许凌雪一听就知道有下文,赶紧狗腿加八卦的问道。
“进门三年后凌风可娶平妻,这样也好,到那时凌风功成名就,满金国的高门贵女还不任咱们挑!”
花康丽一开始并没将自己儿子娶花嫣然的事情看得多重,若是自己愿意,不论订婚前还是结婚后,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
可就在刚刚,居然被儿子逼着,不允许自己对付花嫣然,不仅如此,还指天发誓,说若是花嫣然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仅不会再娶平妻,还会立即落发出家。
花康丽知道许家人重诺,无论自己如何劝说都油盐不进,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她将花嫣然当女儿看待,儿子听从自己安排娶平妻。
至于那个傻子,就如儿子的意,娶来养着吧,当两人相处矛盾重重时,再好的情怀也抵不过一日日的两看相厌。
“呵呵,果然是我多虑,呵呵,母亲,哥哥,雪儿刚才甚是鲁莽,说话有欠考虑,还望母亲和哥哥莫怪!”许凌雪眼珠一转,立即拱手作揖道歉。
许凌风立身而起,“没事,母亲,我先回房去,还有几遍文章要写,明儿夫子要检查。”
花康丽摆摆手,“功课要紧,去吧!”
许凌雪一见哥哥要走,顿时坐不住,她可不喜欢单独和母亲呆在一起,“哥哥,等等我!娘亲,我明儿有约,得回去准备点小礼物!”
未等母亲吩咐,许凌雪便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花康丽看着儿子和女儿的背影,心里有些苦涩,孩子小的时候自己既要每日忙于内宅理家之事,又要时时防范狐狸精拐走夫君的心、爬上夫君的床,对子女管教的时间少,方法简单粗暴,以至凌风、凌雪和自己都不亲,醒悟过来后却为时已晚。
今日一番沟通,总算是解决自己的心病,虽说没有达到预期,但好在结果还能接受。
一如眼下的天气,虽然还有点寒意,但春天已来,天气自会一日日暖和。
随着和暖春风吹拂的暖意,效外鸟语花香的趣味,春意盎然的美景,踏青赏花的宴会逐渐多起来。
其中最牵动少男少女心的则是皇家百花宴,三年一次的百花宴承载的可不仅仅是观赏争奇斗艳的百花,还是少男少女相互见面增进了解的大好时机,以及被达官贵人看中鲤鱼跃龙门的契机。
更何况此次还有皇子参予,请帖总数只得六百张,使得百花宴请帖的黑市价日日攀升,市场上炒到一帖百金还有价无市。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花嫣然居然收到一张百花宴请帖,严嬷嬷高兴的将请帖拿到黑市,换回惊人的三千两雪花银。
花家的人对此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平素嫣然院落里的一应嚼用和丫头月例等等都是自理的。
“许嬷嬷,你真棒,哈哈,一张请帖居然能换三千两雪花银,我月钱一两银子,每月能剩一半,得挣五百年才能挣齐,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二百五十年,我滴个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