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老爷子指着赵先和,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客厅。
赵先和一脸纳闷,不过还是在张潇月的带领下跟着老爷子慢慢来到书房。
“来坐。”
“看你们走过来,还真有一种男才女貌的感觉。”
“您不愧是我的亲爷爷,为了一枚老古董,扭头就把您孙女卖了!”
张潇月娇嗔一声介绍道:“赵先和,这是我爷爷张鹤,是首都大学考古系的客座教授,博士生导师,东平大学名誉校长。”
“小丫头片子,介绍就好好介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下不为例!”
张鹤瞪了一眼张潇月,这小丫头为了不被逼亲连怀孕都赶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是她不敢做的。
“我叫你过来也不是来责怪你,刚才客厅的事情我也知,你是个有才能的人,我这有个东西我一直没有能够看出来,正好你帮我看看。”
赵先和自然没有意见,然后张鹤从书架上拿出一副牧童放牛图。
张潇月抿嘴笑道:“爷爷,你还不死心呢,我之前就跟你说了,这幅画完全就是匠人所做,没什么价值,结果你还一直宝贝到现在。”
张鹤瞪了她一眼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宝贝,你懂什么。”
赵先和插入道::“老爷子是专家,相信他的直觉不会出错。”
张鹤挺喜欢赵先和的率真淳朴,笑道:
“小子挺会说话,我这直觉可是帮我捡到了不少宝贝。”
赵先和摇摇头,他之前通过眼睛,发现这副画宝气浓郁,霞光异彩,差点把他的眼睛给闪瞎掉。
他还是俯下身,仔细看了一遍,开口道:“看这纸张样式,是民国时期的,这画嘛,我看不出什么大家所为,倒是有明显的匠人痕迹,当装饰挺好的。”
“怎么样,这下死心了吧!爷爷你还不信我。”张潇月娇嗔道。
“不过这副画应该有什么奇妙之处,我摸着这画纸都感觉比别的要厚很多呢。”
“咦,你这么一说,我摸了摸,确实要比一般画卷纸张都厚,有点意思!”
张鹤随手摸了一下,果然感觉纸张明显比其他画卷厚了最少一倍,不禁有点奇怪。
再细细抚摸,是民国时期的宣纸不错,纸张细腻,纹理清晰,是上等的荣宝斋宣纸。
不过根据他的了解,荣宝斋宣纸没有这么厚重的啊,而且表面上十分细腻,但内里却有点硬。
“有古怪的!”张鹤迟疑说道:“这手感……好像是用了两层纸啊!”
张潇月闻言,似乎想起什么,“难道是夹层?”
“夹层?”赵先和反应过来,再仔细观察良久,喃喃说道:
“有点像,难道这幅画下面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张潇月立刻从书房拿出来一套工具,沿着边缘小心地弄出一个口子,里面果然露出来一张泛黄宣纸边角。
“果然是夹层!”张潇月目光一闪,毫不犹豫,沿着缝隙迅速将四边全部划开,随后缓慢揭开上层宣纸。
顷刻间,一张泛黄的古画便呈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溪山行旅图?”张鹤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惊呼一声:
“这是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这画在资料上有所记载,清末还有踪迹,先后被数人收藏,可惜后来就突然没了踪迹,都以为是被外国人抢走了,想不到竟然被人用这种方式保存下来了。”
对于范宽,赵先和并不认识,急忙用手机查了一下,这才知道,这范宽是北宋时期著名的北派的山水画大师,山水画自成一格,颇负盛名。
“不得了,不得了啊,这画可是少有的佳作……”
“值多少钱?”赵先和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这人真是掉钱眼了,这种传世名作,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尤其还是失而复得,有历史原因存在,价值更高,如果拿出去拍卖,四五千万都是少的。”
赵先和听到之后震惊的瞪大双眼,这一幅画价值竟然这么高,难怪宝气浓郁到能够闪瞎自己眼睛。
这头张鹤老爷子竟然得到这么一个宝贝,乐得合不拢嘴,兴起了非拉着赵先和到书房参观他的宝贝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