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就这样望着朝歌,看着后者迷离的眸子中略带着的清醒,在摸不清他到底酒醒了没有的前提下,敌不动,我不动。
直到……
“姑娘,你要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之前守在朝歌房中的丫鬟去而复返,说话的声音跟着她踏进来的脚步声一起靠近:“奴婢已经吩咐人将热水抬进来了,你看要不要……”
她话音刚说到这里,就在看清楚朝歌床上的两人如今互相倒在一起动作后猛然收住了声音,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脸唰地一红,整个人就低头后退了几步,撤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将那桶水抬了上来。
花想容看了看正冒着热气的木桶,又望了望被那丫鬟贴心关上的房门,有些无语。话说,他们现在这动作不就是她扑到了朝歌怀里,然后朝歌抱住了她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那么……哎,等等,抱?
她是记得她向着朝歌扑了过去没错了,可是朝歌是什么时候抱住她的!
花想容眨了眨眼,确定了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手不是幻觉之后,原本还扑在朝歌身上的身子就猛地弹了起来,离某人两米远。
这这这,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把手搭上来的?
朝歌看着跳到一旁,一脸戒备的花想容,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他转了转眸子,从他这个角度,隔着屏风,就看到丫鬟刚刚抬进来的木桶散发出来的热气冉冉升起。
那热气衬着醉意向他袭来,让他莫名感到身子一阵燥热。
“花花,”朝歌唤了花想容一声,手随意地抬起将原本整齐的衣襟扯了扯,稍微敞开些,来缓解酒后的燥热:“你刚刚,可是在找什么?”
花想容闻言一怔,眸子随着朝歌的问话转向他,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目光就被他胸前戴着的那块玉阙给吸引了过去。
那块玉白中泛着红晕,用一根墨色的绳子系着,就戴在朝歌脖子上,此番从他敞开的衣襟中露了出来。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那块原本显现为白色的玉块就会呈现出不同的色泽,白中带红,红中带黑,黑中却带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