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略带受伤的应了一声,“哦。”
肩膀微微垮塌着朝外走去,在行至林嫣然身边时,还不忘示威性的瞟一眼。
奈何后者没有跟他相同的默契,压根没接受他的信号,颠颠儿跑到季云初的身前。
“疼吗?”林嫣然问道。
季云初抬起他那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疼,我自己知道的,你不必太过忧心。”
他之所以让那医师来,就是想让她安心些。
“季云初,你的手要是不能用了,我照顾你一辈子。”林嫣然凛然说道。
季云初微微一愣,抬起手掌若有所思。
林嫣然以为他不相信,端起茶盏狗腿的送至他面前,弱弱补了一句,“真的,我很有钱的。”
季云初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信。”
林嫣然只顾低头看他手上的伤口,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福林出去不多时,就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回来,老头是寿安堂经验最丰富的郎中,年近古稀,从不出诊。今日却被火急火燎的拉了过来。
老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是……哪……哪位公子要看诊?”
季云初微微躬身,“老先生辛苦,是在下。”
老头眯了眯眼睛,转身看向一旁的福林,“你莫不是在开趣老夫?季公子常年在太医院挂职,他的医术造诣比我师弟更胜一筹,你们却要老夫来为他看诊?”
福林一脸懵,“你师弟是谁?”
老头不悦道,“秦元一。”
季云初恍然,“原来是秦太医的兄长,晚辈失礼,只是医者不自医,今日请先生来,绝对不是为了开趣先生。”
季云初彬彬有礼,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颇为真诚。
老头将信将疑,掏出药箱,“敢问是何急症?”
季云初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掌,“外伤。”
老头蹙着眉头,解开他手上的布块,看到翻卷的皮肉瞬间严肃起来,他用银拨子点在伤口旁的红肉上,询问道,“有何感觉?”
“烧灼感。”
老头掏出拧着眉,一脸的严肃,林嫣然在一旁看着,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得眼巴巴的望着老头,希望从他那白胡子覆盖下嘴里能说出一些好话。
然而事与愿违,老头用银拨子挑了挑翻开的皮肉,沉沉道,“三月内不能动用此手,不可沾染一点水渍,切记!”
季云初点了点头,“知道了,有老先生。”
林嫣然着急问道,“先生,他的手以后还能施针吗?”
老头一脸的沉重,只吐出仨字,“看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