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季慕泠是那么的清醒，也没有了一个月前的懵懂。

    她像是忽然间长大了一般，闭了闭双眸，整理了思绪，告诉自己这是她的命，必须走，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我季慕泠，绝不逃脱。”

    季慕泠睁开双眼，右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笑了笑，身子往前一倾，在他耳旁轻声道：“冥宇柒，你是我的命。”

    冥夜衍愣了愣，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将季慕泠再次拉入怀中，喃喃道：“如果你真的死在了我的面前，我该怎么办？”

    季慕泠僵了身子，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相信这感觉。

    那年她112岁，人类的12岁。

    秋风拂过她的脸颊，她与冥夜衍走在小石道上。

    季慕泠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待你得手天下，予我你的世界可好？”

    冥夜衍愣了愣，不见得有任何情绪，却在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摸摸她的头，“待我得手天下，随我白头偕老可愿？”

    “孩子，出来一下，”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慈祥的老人家，呼唤着冥夜衍。

    待他回来的时候，就一切都变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笑话。

    “季慕泠，你还记得你的命是我的吗？从此，为我做事吧，”冥夜衍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不等季慕泠反应过来，就已不见他的身影。

    她的命是她的，为他打天下也是心甘情愿，因为她早已没有了家，血族早已关闭了大门。

    “落演村，仇汐鸢，救下，收为徒，”从那天起，她就再没听过任何有温度的话语，只是冷冷的下达命令，然后她去执行。

    而季慕泠，只能慢慢地接受这一切，去接受命运，去接受任务，慢慢承受这些属于她的痛，因为她还想呆在他的身边，尽管没有了那日的温暖，因为她的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