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告诉他关于季慕泠，可是天机不可泄露，也罢。

    若是从前的冥夜衍，肯定会会说他绝对不会让她死，可如今，他已经没有把握了，“我不能让她死。”

    冰蓝色的幕霜单独飞起，环绕在冥夜衍的周围，瞬间化作一个慈祥的奶奶，“孩子，若有下次，她怕是不可能再活过来了，你要好好待她。”不然，你会后悔的。

    火红色的焱梦也跟着幕霜围绕在冥夜衍的周围，将季慕泠和冥夜衍之间的线再次绑紧，“孩子，有的时候，不是你想两全其美就能两全其美的，老头子再帮你一把。”

    好久好久，他都不能理解两全其美是什么，直到后来她已经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他才明白那两样东西是什么。

    一瞬间，烟云回到了他该在的地方，银墨仍旧在那被囚禁的屋子里，回眸和墨沫一起在山洞里修炼，茗玳坐在屋子里发呆，冥宇柒回到了谦彦晞的家里……

    只是那块玉不见了，全世界只有冥夜衍见证了那时光倒流的一刻，只有奄奄一息的季慕泠没有任何变化。

    “咳咳，孩子，丫头就交给你了，”说完，幕霜和焱梦便冲进了季慕泠的体内。

    冥夜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心疼地看着她，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愧疚，伸出手轻轻扫开她眉前的发丝，轻吻她的眼眸。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而这一次，冥夜衍没有再回去那个到处都是自己族人，茗玳时刻都跟着自己的地方，他带着她走向南方，“泠儿，让我好好对你，我不想，失去你……”

    只是注定有故事的人，又怎能平反地过一辈子？哪怕是一段时间，也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