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站在镜子前，桃花妆化上去都挡不住黑眼圈。

    “药丸。”

    陆琪就像丧尸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来电话的人是张笑笑。

    “陆琪！”

    一声张笑笑式河东狮吼从手机里传来。

    “你去报名了吗？”

    张笑笑急迫地问。

    陆琪拿着手机，一脸懵圈。

    “报名？报什么名？”

    电话里张笑笑深吸一口气：“茶道比赛的报名啊！就知道你会忘！记得做完直播，赶紧去！”

    “做直播……”

    陆琪再次看向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想哭。

    听出陆琪语气的异样，张笑笑担心地问：“琪琪，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

    陆琪愣了愣：“厌倦？”

    张笑笑小心翼翼地说：“发现你现在的工作并不是你想要的。”

    陆琪想也不想问：“笑笑，你经常说码字码得你想死，甚至还经常断更玩游戏。你有厌倦吗？”

    张笑笑急切地回答说：“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陆琪一脸认真，语气也是张笑笑从未感受过的认真。

    陆琪：“笑笑，在这世界上，大概只有百分之十的人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梦想。既然我们是幸运的人，厌倦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手机对面陷入沉默之中。

    以为张笑笑不同意自己的说法，半晌后，她再次听到张笑笑的声音。

    不是咆哮声。

    张笑笑低声道：“琪琪，我终于明白，我和你成为好基友是有原因的。”

    陆琪：“因为我是八面玲珑，善解人意的琪酱！”

    “切！”气氛因为陆琪的话转而又变得轻松起来，张笑笑忍不住在电话里给了陆琪一个白眼，“八面玲珑，善解人意都和你没关系。别人看不透你，那是因为不了解你。你的本质，就是一把生锈的菜刀。”

    陆琪：“？？”

    张笑笑：“太迟钝！”

    陆琪：“……”

    陆琪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迟钝过。

    张笑笑却说：“陆琪，旁观者清，很多人最不了解的就是她自己。快九点半了，你赶紧弄直播！我这赶了一夜的稿子，准备睡了。”

    陆琪：“……”

    这天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还是因为脑袋里对顾之灏的暧昧画面还没有清除，录直播的时候多亏有红酱帮她圆话，否则她今天怕是要开启尬聊模式。

    “红酱，接下来店里由你一个人来应付，你可以吗？”

    这些天基本的泡茶方式，她都已经教给了红酱，只要不触及创新方面的东西，红酱都还是能够应付的。

    对上陆琪期望的目光，穿着罗娘装萌哒哒的赵红婷双眼一亮，而后又忐忑地问：“琪酱，我……我真的可以吗？”